好牛逼的口氣。
這個女孩子一定被慣壞了,要不然不會如此不知輕重。
唐朝是一個開放文明的國度,女人的地位越來越可以和男子媲美,可她竟敢公然和太子較勁,那飛揚跋扈的樣子看著有些恐懼。
難怪在唐朝出現了皇帝的女兒也愁嫁的現象。
最著名的莫過於他的侄女太平公主,硬生生拆散了薛紹夫妻,強行嫁給他一輩子導致命運悽慘。
“萬萬不可胡言,隔牆有耳,要是傳到太子耳中就麻煩了。”
“哼,他聽到了我也不怕。四哥,你幹嗎這樣慫?你也是父皇母后生的啊,憑什麼不能當太子?”
操,這個女孩子是不是瘋了?竟然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來。
李泰一把捂住她的嘴說:“妹妹越發胡說了。誰當太子都一樣,只要父皇母后高興就好。再說了,我喜歡舞文弄墨,不喜歡政事。”
“口是心非。 你要是那樣人,怎麼會寫出憂國憂民的詩來?有不滿說出來有何不可?何必裝腔作勢呢?”
李泰聽她的言語是越來越不像話,擺擺手說:“恕不遠送。”
長樂公主生氣地看了他一眼,跺跺腳快步離去。
這個女孩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口無遮攔一定會吃虧的。
不過,他沒有答應幫她,這一次也一定是得罪了她。
又一想,隨便吧,反正他是不會為了她惹李世民不快。
前腳送走了樂長公主,就看到魏徵邁著輕快的步伐走來,自從離開南書房,他有些日子沒見到他了。
“稀客啊?魏大人。”
李泰陰陽怪氣地來了一句。
魏徵拉了他就朝書房走,臉上的表情難以言述。
“魏大人這是幹甚?是不是又聽到了閒話了?”
魏徵說:“魏王,我勸你不可太張揚。現在長安城到處都在傳唱你的詩呢。”
“那又怎麼了?我的詩有問題嗎?”
“問題當然沒有,只是這於你不好啊。”
李泰疑惑地問:“於我有什麼不好?寫詩言志,剛好可以表達我一顆愛國仁義之心啊。”
“憂國憂民那是皇上的事,你只是個封王,操太多心會讓人覺得你有野心啊。”
“有野心不是好事嗎?魏大人,我們相識有些時日了,你不想為前太子報仇嗎?”
魏徵吃驚地看著他,突然正色道:“魏王,這話從何說起?”
李泰微微一笑說:“魏大人,你現在是我父皇身邊的紅人,你不要以為他視你為知己。其實他重用你只是做給世人看的,你看不出來?”
魏徵先是怔了下,馬上說:“太宗皇上是個偉大的皇上,他不計前嫌,重用我,是真心將我當成知己。魏王,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即使再有本事的人都不可以預測自己的身後事,以魏徵這樣的人精,他都不出在自己百年之後很短的時間裡,李世民就推翻了他的墓葬,還取消了和魏家的兒女親事。
“魏大人,我父親是什麼人我太瞭解了,他對忠心耿耿立下了汗馬功勞的小心翼翼國公尚且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更何況你?你給李建成提了那麼要害他的方法他能不在意?”
李泰侃侃而談,魏徵的表情由先前的自信變得有些狐疑。
“識時務者為俊傑,不論誰當皇上我都是懷著一顆赤子之心。魏王今天的話包含著深意,難道你還有其他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