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嬌羞惱交加地尖叫一聲,張牙舞爪地就要撲上去拼命,就在這時屋外傳來一聲高喝:“容惜帝姬到!”
徐子楨趕緊抓住阿嬌的手不讓她亂動,卻見趙楦從外款款而入,臉上帶著微笑,行止雍容儀態萬方。
“瞧瞧人家這公主多有範?再瞧你自己,成天瘋瘋癲癲沒個正形,也不怕將來沒人敢要你。”
徐子楨低聲說完這話後趕緊往前走了幾步,以免後腰遭阿嬌的毒手,笑嘻嘻地迎上趙楦:“辛苦了。”
趙楦莞爾:“守城戰神乃是你,我又有何辛苦可言?”
徐子楨道:“我可原本只備下辛丑一路人馬而已,我韓五哥那路援軍是你給叫來的吧?”
眾人盡皆恍然,這才明白為什麼在那緊要關頭汾州援兵會趕到,成了讓完顏宗翰潰逃的最後一支兵馬,要知道大宋軍紀嚴明,想輕易調動大軍不是那麼容易的事,趙楦前些日都不在太原,想來是趕回汴京去討要兵符再回汾州調動人馬,這一來一去路程不近,若真是她所為可確實是辛苦了。
趙楦只微微一笑,既不承認也不否認,卻轉移話題問道:“金人暫退,下一步你有何打算?”
“下一步……到時候你自然知道。”徐子楨賣起了關子,也轉移話題道,“你暫時別走吧,三天後一起喝酒。”
趙楦笑笑:“好。”
現在已是下午,打了大半天的仗,眾人都已餓得有些前胸貼後背了,徐子楨剛要招呼大夥一起去吃飯,卻見一個下人匆匆趕至:“徐老爺,卜老爺醒了。”
眾人嘩啦一下全都站了起來,徐子楨更是面露驚喜:“真的?走,看看去。”
這一仗打得雖然很艱苦,但好在徐子楨這些至親好友都沒受重傷,只是破了皮肉的在剛才燕趙寫信的功夫就自行上藥包紮了,但卜汾的傷卻是極重,深深揪著眾人的心,聽見他醒轉每個人都喜上眉梢,也沒人顧得上吃飯,全都跟著徐子楨湧去後院。
屋門開著,徐子楨剛到門口就見卜汾果然醒了,正披著件上衣靠坐在床頭,他肋下的傷口包紮得很完美,一點都沒滲血的跡象,扈三娘端著個瓷碗一勺一勺給他喂著藥。
“卜……”徐子楨剛要叫出聲,卻現卜汾的神色有點不對勁,他的眉頭是皺著的,但顯然不是傷口疼痛導致,而且他喝藥的樣子有些心不甘情不願,不是怕藥苦,倒是象對扈三娘有所厭惡一般。
扈三娘耳朵尖,聽見聲響回頭見是徐子楨,微笑著招了招手:“子楨,你來了便好,不如你喂卜小哥喝藥吧,娘尚有些瑣事要做。”說完站起身來,等徐子楨過去接碗。
徐子楨遲疑了一下走上前去,卜汾的臉色還是很蒼白,但比之前回城時已經好太多了,看樣子性命已保住無虞,他見徐子楨和眾人進來,勉強咧嘴笑了笑,但徐子楨敏銳地察覺到他的目光似乎刻意地避開了兩個人,一個扈三娘,一個瓊英。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