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軋鋼廠過年放假只剩下一個星期了,自己經手的事情還沒有結果,哪怕李言現在家庭愛情雙豐收,他也高興不起來。
時間很緊迫,這件事不止對楚成很重要,對李言自身也很重要。
辦妥這件事是李言段時間內能打破階級最好的辦法,那樣的話李言才能快速的往上爬,才能讓啊江的家人正視自己。
所以現在一點頭緒都沒有,時間也越來越緊迫了,李言也暗暗著急了起來。
而啊江和李奎勇看到李言面若寒霜的坐在那裡沉思,兩人根本不敢出聲打擾。
李言這副嚴肅、面若寒霜的模樣,是啊江和李奎勇從來都沒有見過的,所以李言不說,他們兩人根本不敢問。
他們那裡知道李言現在的心情有多麼的複雜,實在是這件事對李言來說太重要了,要是這件事辦砸了,會影響李言很多計劃的。
於是李言和啊江還有李奎勇三人心思各異坐在書房裡面,時間也在這種尷尬的氣氛中緩緩流逝。
直到半小時後,軋鋼廠的保衛科來了一個保衛員。
只見那個保衛員徑直的走進書房,來到李言面前,對著李言恭謹的說道:“李隊長,科長有事找你,讓你現在去軋鋼廠一趟。”
這個保衛員說完就規規矩矩的站在一傍,等待著李言的回答。
看這個保衛員輕車熟路的樣子,啊江和李奎勇也是見怪不怪了,因為這個保衛員已經不是第一次來找李言了,剛好這個保衛員來找李言的時候,啊江和李奎勇都在場。
其實,這個星期過來,這個保衛員已經是第三次來找李言了,每次都是幫楚成傳話。
不過李言這副面若寒霜模樣,還是這個保衛員第一次看到,所以這個保衛員還在心裡猜測,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這個時候的李言確實讓人害怕,沒看到作為物件和發小的啊江和李奎勇都安安靜靜的不敢說話麼,這怎麼不讓這個保衛員不害怕呢。
聽到有人跟自己說話,李言也從深思中醒來,看了看四周,李言也知道是什麼一回事了。
只見李言揉了揉自己的臉,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然後才笑著對著那個保衛員說道:“同志,不好意思,剛剛在想些事情太入神了,你等我一下,我和伱一起去軋鋼廠。”
看到李言這說變臉就變臉的模樣,這個保衛員不由的在心裡暗暗複議,怪不得年紀輕輕就能當上幹部,光這變臉的本事一般人還學不來。
說完之後李言也沒有等那個保衛員回答,而是和啊江還有李奎勇吩咐了幾句,讓他們中午和夜班的同事一起吃午飯,不用等自己,隨便開會把各種的情況說一下,讓韋保國主持會議。
因為李言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回來,所以還是先安排好事情比較妥當。
李言對著兩人吩咐完之後就起身帶著那個保衛員往軋鋼廠走去。
過去的一個星期裡,楚成讓人來找自己去聊天已經有兩次了,加上這次,就三次了。
這件事不止對李言很重要,對楚成同樣很重要,要說在這件事上有誰比李言著急、上心的,就非楚成莫屬了。
兩人算得上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現在離約定的時間越來越近,楚成見李言這邊遲遲還沒有訊息,所以找李言聊天的時間越來越頻繁了,就是想第一時間瞭解情況。
因為心裡壓抑著事情,所以一路上李言也沒有和那個保衛員多聊什麼,而是直接悶聲趕路。
來到軋鋼廠後,李言就徑直來到楚成的辦公室。
楚成的辦公室裡面,李言和楚成相對而坐,兩人都在默默的抽著煙,沒有人說話,兩人臉上都不太好看。
不是因為兩人有爭吵,那沒必要,是因為事情到現在還沒有辦妥,兩人想到最壞的打算,所以兩人才是這副模樣。
過了好一會,楚成才率先說話,對著李言說道:“言子,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根本不需要明說,楚成和李言都知道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