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閻埠貴可不是無償的提供服務,每年每戶都要上交五毛錢的辛苦費,大院中一共十來戶人家,一年下來也能弄個六七塊錢來塊錢的收入。
畢竟看大門也是個起早貪黑的辛苦活,各家各戶也都願意出這五毛錢。
李言放慢腳步,先是把四合院大門的門栓放下,然後閃身門外,反手把門帶上。
走了十來分鐘就走到鴿子市了。
來鴿子市調劑物資的人,大多都帶著手電筒,其實他們不光用手電筒照路用,還在交易的時候用。
交易的雙方都懂得一個道理,手電筒只能照貨物和錢票,絕不能照對方的臉,否則就得罪人。
李言隨意的到處看了看,發現周邊聚集了大約上千口人等待調劑物資的人,遠處還有零星正往這趕來的人影。
這個鴿子市場每天人流量最少上千,裡面可調劑的物資非常齊全,糧食、副食品、衣服、黑白金屬、各種肉食、老物件應有盡有,不愧是四九城最大的鴿子市場之一。
李言隨意的在四周逛了逛,並沒有發現有什麼滿意的東西。
就在裡面買了兩隻雞,兩斤豬肉,還有一點新鮮的蔬菜,花了八塊錢、其他的就沒必要買了。
走出來時在系統商場買了兩瓶汾酒,兩條大前門,三兩茶葉、又給了妹妹買了一個零食大禮包。
買完菜回來路過一家公私合營的飯店,裡面早已擠滿了吃早餐的市民。他用油紙包了十根油條,十個大肉包子,十份炒肝在眾人的驚詫目光中,楊軍遞給服務人員三塊錢和兩斤糧票,就回家了。
在裡面吃早餐的縱然紛紛看著他離開的背影說到:
“這哪家的小夥子,日子不過了嗎?”
“不是,他家能吃多了那麼多?”
“這小子不會過日子啊。”
沒一會就走到四合院了,現在四合院的人基本都還沒起來了,一進院門就發現閻埠貴在擦著他的腳踏車。
哦豁,這老頭夠早啊,別人都沒起來他就在這擦腳踏車了,真夠寶貝的啊。
李言和他打招呼到:
“早啊三大爺。”
閻埠貴發現有人叫他,抬頭一看,又是李言這小子手裡領滿了東西。
隔著油紙他都聞到肉包子的香味了。不由得嚥了咽口水到:
“不早了,你知道的,在這院裡我是起的最早的,順便開門、別人都沒起來呢!對了今早我見門開了是那你開的吧?”
見閻埠貴問話,李言只好停下腳步,散了一根菸給他才說到:
“是啊三大爺,起了個早趕早市呢,那時候太早了沒敢打擾您就自己開門了。”
“沒事沒事,把門帶上就行了。”
見李言散了煙閻埠貴喜滋滋的接了過來,這事本來也不是什麼大事來著,
院裡那家那戶有事要出門也基本是這樣的,把門帶上就行了,兩人也是在找話題隨口聊聊。
看著閻埠貴瘦弱的身軀,站在那裡拿著李言發的煙放在鼻子聞了聞還捨不得抽。
李言不由的在心裡嘆了一口氣,這年代的人都苦啊,閻埠貴也是,一個月27.5塊錢養活家裡那麼多人,
什麼都得算計著來,其實他這個人有點文人風骨的,為了養活自己的孩子,拉下面子各種算計。
想到這就把剛開的大前門遞給了閻埠貴說到:
“三大爺,試試這煙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