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綾穿著一身黑色大衣，雙手揣在兜中，目光流露著少許疲乏，她又已經連續工作許久，一直還沒休息。
“自殺率不斷升高的課題，”遲綾低聲道，“最近的問題比較多，且有集中爆發的趨勢。
元氣復甦對現世的衝擊，其實已經扛過來了，但仙道和正常社會的融合，產生了一系列的矛盾和變化，現在是調查組主攻的課題。”
王升緩緩點頭，兩人一時間也沒什麼好聊的。
一些話題太敏感，一些事又太簡單。
“非語，你看起來像是有什麼心事，”遲綾道，“我聽牟月提起過，你一直在尋找某個人。
不如跟我簡單說下，我可能能幫你一些。”
“這個……”
王升沉吟兩聲，隨之就搖搖頭，笑道：“這些事，還是不勞煩師孃你們了。
真要找起來，也不知道該如何出手，總歸也就是些碰運氣的事了。”
遲綾輕輕點頭，那幹練的中短髮被微風吹的有些散亂。
“你師父也出去了……”
遲綾輕輕呼了口氣，“現在越來越多的修士，想離開地球，去外面闖蕩。
但他們外出，又有可能暴露地球的存在，必須控制外出的口子……
這個問題也十分突出，現在工作就已經很難展開了。”
王升想了想，“沒有約束力較強的誓言之類的東西嗎？我記得，我最初離開地球的時候，已經開始進行這方面的研究了。”
“誓言怎麼能作為憑證？”
“如果能得到大道認可的誓言，自然是可以作為憑證的，”王升道，“冥冥中自有感應，天打五雷轟這種事，也確實是存在的。
只不過，可能對違背誓言者的懲罰，不一定來的那麼迅速，而且還會有各種因素影響。”
遲綾露出微微的笑容，言道：“所以說，你們修士的道，不如現世的法管用。”
王升：……
“師孃你這是下意識在排斥我們修士，我們修士也是有人權的啊。”
“調查組的使命，就是替普通人監督好修士的行為，”遲綾淡定地說著，“這麼多年，修士犯罪率一直低於平均犯罪率，大華國各個方面也都有了長足的發展。
修士的品德考核制度，也有了不錯的效果。
我今天過來，就是想跟你好好談一談。”
遲綾看了眼王升，周遭已經沒了人影，她目光也略微放鬆了些，“用你師孃的名義。
你師父隱約對我提到過一些事。
這些事，我說不定真的能幫上你。”
王升頓時笑了聲，隨後也嘆了口氣，向前漫步而行，“這事不是那麼容易的。”
言說中，他在兩人身周灑下了一層結界，將自己對師父說過的那些，又簡單說了一遍。
……
與此同時，不同的歲月流速中，風陌星。
霖淵老道站在一朵白雲上，揹著手，哼著悠閒的曲調，從星海門山門，飛向了遠處那座被大陣籠罩的城池。
這幾百年，霖淵老道過的十分舒坦。
自從依靠某個副掌門搞來的開悟丹之後，霖淵長老的境界，慢慢摸到了天仙境中期。
雖然長生可能沒戲，成金仙的機率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