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師父來了。”
身後傳來一聲林飛瑤的提醒，牧綰萱抬頭看去；
渾身纏繞著一絲絲黑氣的青華帝君，低頭咳嗽了幾聲，從殿門處走了進來。
離著還有百丈遠，青華帝君就停下了步子。
他的死之大道太過強橫，而牧綰萱接納的生之大道，此時也不算穩固，兩條大道本就相剋。
如今離著牧綰萱太近，都有可能讓牧綰萱受傷。
“近來修行如何？”
“還好，”牧綰萱低聲應了句，與林飛瑤一同行禮。
青華帝君低頭又咳了兩聲，目光中流露出少許疲乏，言道：“稍後為師要閉關數百年，此前被那鳳九的手下暗算，留下了暗傷。
這幾百年，為師會封印此殿，你們二人可有什麼需求？”
林飛瑤忙道：“弟子無需。”
“沒有，”牧綰萱也輕聲道了句，目中卻有些擔心。
青華帝君卻是有些感慨；
他心神煩亂之餘，也是想找人聊聊，但此地只有兩個徒兒在。
——林飛瑤因表現良好，也被收為了正式弟子。
“唉，此時方才知曉，為何非語會如此忌憚這個鳳九，他怕真的是，跟陛下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那兩個死在我手中的仙神，一個曾是陛下的愛將，一個曾是天河水軍的副統領。
他們的修為，也非當年可比。
這背後，似乎有一張大網，將天地間的無數生靈，都網羅在了其中。”
牧綰萱輕聲道：“嗯。”
林飛瑤禁不住小聲問了句：“師父，如果真的如您之前推斷的那般，仙帝可能是在下一盤大棋，那，您會怎麼看……”
“怎麼看？”
青華帝君仰頭長嘆，許久不曾言語。
但隨之，他露出幾分無奈的笑容，輕聲道：
“因為仙帝之死，為師珍視的一切灰飛煙滅。
可若這已死之人未死，那為師的死之大道，也該成全了他才是。
這或許，就是為師能掌控死之大道的唯一原因吧。”
牧綰萱眨眨眼，沒怎麼聽懂；
林飛瑤卻是稍微鬆了口氣……
自己的師父，也就是自己的靠山，無論做出哪個選擇，站在哪個陣營，只要他沒有迷茫，有自己的選擇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