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山中修行的周應龍也有全程關注此事的進展,聽武當山不少道長和道爺談論過此事。
聽聞懷驚和尚所言,周應龍笑道:“官方肯定會採取措施,應當不會給陰陽萬物宗喘息之機。而且之前如果不是官方壓著,道門各道承的道爺現在都站在富土山下賞櫻花了。”
“兩國修行界對碰,在此前並沒有先例,”孟洪道,“倒是應該按照官方定下的步驟走,先施壓,而後再出手。”
柳雲志也道:“應當如此,兩國邦交併非快意恩仇,要綜合考慮一些。”
“反正去櫻島國幹架,肯定要有我一份,”施千張嘴角一撇,“回山之後我就閉關拼命修行,以後爭取不做升哥拖油瓶。”
“千張你最近倒是成長了許多,”王升沉吟幾聲,“比之前稍微成熟了大概百分之三到百分之五左右。”
施千張默然無語淚兩行,“要精確到這種地步嗎?升哥,我哪裡還不夠成熟啊?”
柳雲志正色道:“若說修士,你還差了許多;但若說你為人,倒是一個成熟的混混了。”
“小柳子你現在最好不要太欺負人,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施千張憤憤不平,一陣咬牙切齒。
柳雲志笑而不語,風輕雲淡。
“唉,”周應龍嘆了口氣,注視著王升,“王師弟你這一搬走,咱們以後相見的機會怕是就少了,心中當真有些不捨。”
王升笑道:“我又不能在山中久坐百年,總有靜極思動之時。”
“對了升哥,叔叔阿姨那邊需要人照顧不?”施千張倒是掛著這事,“你以後要守著這位前輩高人,恐怕回家不方便吧,有啥事就告兄弟幾個一聲!”
“還是不去打擾他們安寧。”
王升面色有些黯然,但很快就恢復了淡然的面容,囑咐幾人道:“雖說今後一段時間,邪修勢力會被打壓下去,但現在修道之事正從網路滲透各處,各地可能會冒出來一些類似於之前黑道的小犯罪團體,還是要提醒凡俗親人注意下。”
幾人紛紛點頭,周應龍算是武當弟子中與王升關係最鐵的一人,實打實過命的交情,此時最是不捨。
一旁懷驚拍拍光頭,“大家與其感傷離別,倒不如期盼下次再會,都是修行之人,須有灑脫心性。”
“不如這樣,”柳雲志笑道,“我看櫻島國這事肯定會有後文,說不定幾個月、半年或是一兩年後,道門就要去那邊會一會邪修。
若有此事,咱們幾個只要不是在閉關緊要關頭,就一同前去如何?到時再聚一起,與那些邪修酣戰一番!”
“好!”周應龍高聲喊了句,“諸位以為如何?”
“阿彌陀佛,”懷驚和尚輕笑道,“這事自然少不了小僧,我佛門也是要出點力才行。”
施千張聳聳肩,“我無所謂,到時候肯定修為追上小柳子了,他去我當然不能怯場。”
孟洪也道:“算我一個。”
王升道:“如此,這事就定下了!。”
周應龍大喊一聲:“今朝武當聚首,明日櫻島除惡!”
“好!”
牆角這五個男人對視一眼,而後相視而笑,又於此間彈劍而歌,笑談淺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