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始行道:“應龍你安心修行,早日學好本領,修為追上來了,可親手為他們報仇。”
“我?”周應龍苦笑了聲,“我也想早日學好本領,但這一次受傷損了我太多元氣,藥神谷的前輩讓我多花十年時間在築基期,不然今後壽元耗盡,都恐怕難成金丹。”
王升安慰道:“修道之事各有機緣,師兄你當樂觀一些,你便在山中安心修行,這夥邪修,我自饒不了他們!”
“你突破了?”高始行眼前一亮,看著王升,“來幾招?”
王升自然求之不得,隨手將自己煉製的兩把飛劍從牆角招來,言道:
“這幾日我用御劍術練了幾把飛劍,倒也算是法器,我留下兩把備用,師叔將其他的拿去填充道藏吧,給年輕弟子也能用一些時日。”
“好,”高始行手指彈了下王升煉製的飛劍,頓時察覺這些飛劍的‘與眾不同’。
其刃並不算太鋒利,能看出鍛造手法並不純熟,劍身也並非光滑如鏡,但這飛劍之中的靈性,卻是普通寶劍難以企及。
雖沒有蜀山御劍術也無法發揮這些飛劍的真正威力,但以此練劍,倒是對感悟劍道頗有益處。
少頃,兩人在院中相對而立,兩道虛丹境氣息互相沖撞。
王升一步邁出,高始行同時前衝,兩道劍意錚錚而鳴!
牧綰萱也站在屋門處觀戰,看了一陣之後,頓時打消了自己琢磨‘純陽御劍術’的想法。
師弟的劍,不知不覺已是如此高深,若是自己在陰陽之術上分了心,說不定很快就會接不下師弟的劍法。
大師姐的威懾力還是有必要要維護一下的,不然容易被師弟欺負的說……
一旁樹下,周應龍坐在板凳上注視著這一幕,目光之中難免會有些失落,但隨後嘿然一笑,卻是及時調整好了心境。
如今他或許都不曾察覺,經歷了一次生死,又漸漸調整過來心態的他,已是有了不少變化……
轉眼,院中已是佈滿了劍影,兩道身影不斷交錯、挪移,各自步法都是頗為精妙,能看出高始行這兩年也在步法方面下了苦功。
但兩人並未太過‘用力’,過了百招之後就各自分立,回了樹下交流劍道。
這次因為武當早有明令,任何人不準前來這處小院,知道王升和牧綰萱回返武當山的,也只有少數幾位道長和周應龍罷了。
日暮遲遲時,高始行與周應龍各自提著兩把飛劍,與王升和牧綰萱告辭離開。
高始行臨行前不忘囑咐王升,讓他切莫怠慢了劍道修行,哪怕沒有感悟,每日也需拿出一兩個小時練習劍法,更不要對蜀山御劍術有太多依賴。
王升自是認真答應了下來。
等這兩位離開,王升準備打坐修行時,師父那邊突然來信。
第二階段的‘引戰’計劃已經得到了上面允許,調查組已經開始開會討論整個計劃和各種細節。
王升攥了攥拳,很快就靜心打坐。
爭取在調查組佈置好一切時,自己能夠再有所突破吧。
哪怕只是虛丹境,哪怕只是一名劍修,沒什麼排山倒海的手段,這次他也要放手一搏,一定將陰陽萬物宗對師姐的威脅降到最低!
縱使大開殺戒,心患殺念,又能如何?
戰後閉關十年二十年恢復這清明心境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