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一想,自己也笑,“我們自幼一起長大,朝夕相對七年,倒還真是把審美標準往上提了一大截子。
“如今我看美女無動於衷,我看她對美男也沒什麼反應。可見彼此都被對方荼毒不少啊……””
感慨了一會兒,鍾幻伸手戳戳前頭馬伕的肩膀:
“去問問,她們來幹嘛。”
這馬伕也不再是陪著鍾幻入川的那個馬伕,而是換了個年輕精壯的,十分規矩。
“是,小郎。不過宗將軍那邊已經遲了,我們這就過去吧?”
“既然遲了,就不去了。讓人過去說一聲。我路上遇到些事情,來遲了些,身子又不大好,力氣用盡。且歇一夜,明天上午辰正,必定準時到。”
鍾幻哼了一聲。
車伕有些猶豫:“這回不是說不單單是宗將軍?”
鍾幻打了個呵欠,散漫驕橫:“便是天王老子,也讓他等著。”
第一次進入必勝居的後院,餘綻覺得自己之前還真是孤陋寡聞了。
這酒樓的院落清雅幽靜,裝飾裝潢尤其賞心悅目,比她住過的所有客棧都好上了百倍。
“哇!這兒簡直比家裡還要舒服!”阿鏑進了屋就先在外間的美人榻上打了個滾,笑嘻嘻地說,“晚上我就睡這裡了。”
可餘綻的心思卻完全不在,整個人都愣愣的。
“小娘子,小娘子?”阿鏑一骨碌爬起來,伸手在她眼前晃。
“嗯?”餘綻回過神來,打掉她的手,再瞪她一眼,看看門窗,悄聲道:
“剛才路上人太多了,我就沒吭聲。
“那輛馬車,就咱們後頭那輛,裡頭有人那時候說話嘲笑我。
“……我知道你沒聽見。想來那笑話只有我和蕭寒聽見了。
“……我覺得那聲音十分耳熟。”
餘綻頓了頓,抬頭看著阿鏑,眼中閃出無限希望,“我聽著,像是我師兄。”
“那!那,那怎麼辦?婢子這就去找?!”阿鏑張著嘴,騰地跳了起來。
自家小娘子為了這位鍾先生到底掛念到什麼程度,唯有阿鏑最瞭解。
餘綻抓著她的手腕,用力搖一搖:“你幫我去悄悄問問九醞。看他知不知道什麼?”
阿鏑用力點頭,答應一聲:“我知道,先不要直接驚動二十二郎和小公子。”
餘綻連連點頭,露出欣慰笑容。
這個丫頭終於也知道自己是主子,蕭家是外人了。
“小郎。查清楚了。”
“哦?”
“餘笙即將調任入京,餘家四小郎君和四小娘子一起來拜祭餘家的二娘子。
“以後四小郎君留在幽州,四小娘子則會隨她父親一道入京。
“蕭家那兩位過來,似乎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大事。
“前兩天四小娘子離開餘家車隊,應該是去拜祭夜神醫。在嘉寧關外遇到了蕭家那兩位,不過並未同行。
“最後他們是在東寧關外再度匯合的。”
鍾幻明白了過來,點點頭。
“這兩個人是追著我師妹來的。
“這個蕭寒吶,是真煩人吶!有機會得教訓教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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