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韻想追,蕭寒喊住了他。
餘綻踏踏實實地給夜平上了香磕了頭,然後坐在墓前跟他聊天。
“師父,我要進京了。
“之前我總說,除了幽州和京城,去哪兒都行。
“可如今,我不僅回了幽州,還要去京城。
“您老人家之前帶我走遍了天下,西齊的永安,南越的寧城,北狄的大草原,各地的風光我都見識過了。只除了京師……
“師父,您說師兄在哪兒呢?他要是知道我連自己不想做什麼就不做什麼的自由都沒了,他會不會笑話我?
“師父,我很想您。也很想師兄。他是不是,真的再也不回來找我了?”
餘綻低低地絮叨著,紅了眼圈兒。
遠遠的,馬蹄得得。
“小娘子,小公子他們怕是快來了。”阿鏑小心地提醒她。
“嗯。”餘綻起身,拍拍夜平的墓碑,吸吸鼻子,最後說道:
“師父,我再回來看您,可就不知道是猴年馬月了。若是有可能,以後我把您的墳遷到京城……去,咱們師徒葬在一處。”
阿鏑有兩個字沒聽清,眨了眨眼。
那兩個字必定是個地名。
難道小娘子已經想好要嫁給什麼人了麼?為什麼這麼早就能知道自己死後要葬的地方了?而且還敢說把夜神醫一個外姓人也葬在那裡?
餘綻沒注意到阿鏑的表情,只是收拾了夜平墓前的小香爐,漫不經心地琢磨:
不論師父再怎麼是北狄人,他也是自己的師父,呵護照顧了自己七年。
就憑這個,賜個陪葬皇陵,這總沒問題吧?
而且,皇兄的陵寢就算了。
師父還是跟著自己,陪葬在父皇的淨陵好了。安生。
嗯,就是這樣。
“阿鏑,上次咱們來拜祭的時候,那個羊脂玉的小香爐呢?”
“走得匆忙忘了收了……”
“哦。也不知道便宜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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