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鍾幻獨自一臉懵。
“他不是來探問牡丹郡主遠嫁的訊息的?”
“蕭韻不是出來吃肉吃點心的?”
“老於不是出來伸懶腰洗澡澡的?”
“所以他們仨到底都是在高興個啥?!”
千針和阿嚢笑成了掩口葫蘆,就連董一都不由得大笑起來:“小郎,春闈只有十天了,他們三個不論做什麼,都是為了讓自己能夠準備得更加充分而已。”
“所以就連那個尹某人,其實也是找人幫他解開心結,或者暫時忘卻?”鍾幻張大了嘴,“那他對牡丹郡主很一般嘛!牡丹沒選他真是睿智!”
眾人都笑。
他不知道的是,那三個手拉手的人一進西南樓,於玉璋便立即告訴了尹禽:“這回和親的不知道是誰,但肯定不是牡丹郡主。”
尹禽驚訝地說不出話來。
蕭韻接著便道:“牡丹郡主說是跟朱蠻一起離開了,之前那回說寧王妃病重她要留在府中侍疾,就是因為人走了。”
“那時候我還在寧王府呢!”尹禽只覺得頭暈腦脹,“我是聾了還是瞎了?竟沒發現府中不妥?”
蕭韻笑著拍他的肩膀:“寧王一門心思想把牡丹郡主嫁給你,又豈會讓你發現她跟人私奔的事情?他是要做大事的人,若連一個你都瞞不住,又怎麼去瞞天下人?”
尹禽悻悻,表示服氣了。
“來來來!咱們寫文章吧?!”於玉璋興致勃勃。
蕭韻下意識地伸手去身邊的桌子上摸吃的,卻聽見自己的肚子傳出來一聲雷鳴,頓時垮了臉:“啊?!咱們為甚麼沒吃飯就回來了?”
尹禽茫然:“我吃過來的。”
“我們還沒有!”兩個人剛跳起來,卻只聽見樓下大門咣噹一聲,再度鎖上了。
接著便是千針涼涼的聲音:“我們小郎說了,看在三位這樣勤勉的份兒上,從今天起,每頓飯加兩個葷菜,每天晚上加一樣點心。”
於玉璋欣慰地笑著坐了下來:“鍾郎還是體貼的。”
“之前我在家時,每頓飯至少八個菜。如今一葷一素吃了小半年,多加兩個菜,你竟還覺得感激!”蕭韻恨恨地看著花廳的方向,“我剛才都看見那道紅燒蹄髈了!”
尹禽看著面前的兩個人,呵呵地笑了起來。
發現自家小郎被關進西南樓讀書,小廝只覺得腦子不夠用了,下意識地往外走,想回暫住的客棧,卻又覺得應該留下等候主人,便又走回來。
想想不對,行李都還在客棧,還是拿了的好,又走出去;可是自己走了難道還有臉回來跟著蹭住不成?又躊躇著站住。
阿嚢看著他的樣子,大笑起來,過去摟了他的肩:“好兄弟,別糾結了。你想做什麼便做什麼去。若是想回這邊等尹公子,便跟門上說,讓他們告訴我便是。我叫阿嚢。”
小廝不好意思地摸自己的後腦勺:“我叫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