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熹帝輕輕地吸了一口氣。
非常,怡人。
“罷了,念在初犯,不必追究了。既是送果子的,就把果子送進來吧。”
永熹帝讓開了門前。
兩個宮女怯生生抬起頭來,兩張嬌豔鮮嫩的小臉兒便晃得永熹帝心神一蕩。
待看著這二人蓮步輕移、瓔珞微顫地進了內殿,裝模作樣地擺弄鮮果,永熹帝露出了一絲笑容,自己回手,關上了房門。
秦耳和毛果兒,都關在了門外。
走進內室,永熹帝的笑容越發幽深:“你二人,叫什麼名字?”
“奴奴心嬌。”“奴奴香軟。”
兩把嗓子卻似嬌鶯出谷,動人心魄。
可就在永熹帝慢慢走近二人時,卻又聽見了“啪”地一聲響,又悶又鈍。
永熹帝站住了腳,沉了臉,對心嬌道:“你去門口悄悄看看,是怎麼回事?”
心嬌答應了,就如剛才一般,輕輕悄悄地走到了門邊,扒著門縫向外看。
“啪!”又是一聲。
心嬌嚇得掩住嘴往後連退三步,臉色白了一白,放下手,再湊上去看了一會兒。方輕輕咬著唇,輕悄地走回來,低聲稟報:“陛下,秦總管,賞了毛阿監,幾個耳光。毛阿監的臉腫了,正自己抹藥。”
毛果兒竟隨身帶著消腫的藥膏?!
永熹帝的臉色鐵青了起來,半晌,偏頭打量打量二人:“你們倆,出身是何處?”
“奴奴們原都在掖庭做粗活。兩個月前,毛阿監來挑了我們幾個姐妹,還有幾個小阿監,帶了回來。
“奴奴幾個姐妹都先在屋裡養了一個月,每日沐浴薰香,保養手臉。後來毛阿監又請了嬤嬤們教導規矩,今天是奴奴兩個頭一回當差。”
香軟搶在了心嬌之前說話。一雙秋水眼忽閃忽閃地去看永熹帝,風景無限。
“嗯。”永熹帝隨手解開腰帶,伸了個懶腰,然後滿意地在內間矮榻上懶懶地坐了下來,問:“那幾個小阿監呢?”
“這就不清楚了。”香軟又搶著說道。
心嬌猶豫了一下,偷眼看看永熹帝,怯怯地又低了頭下去。
“心嬌?”永熹帝笑著叫她。
心嬌輕輕咬咬唇,低聲道:“奴奴本也不知道。只是剛才過來時,路上見著了秦總管。總管身邊有兩個服侍的小阿監,有一個,便是那時跟奴奴們一起出自掖庭的。”
永熹帝輕聲笑了起來,猛地起身伸手,一把便將心嬌撈了起來:“你們這名字都起得有趣,朕得驗驗,配不配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