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本是爆出的歡呼聲一下戛然而止,那踏天虎的威勢雄霸一方,沒有人可以否認其強大,他們許多人自認站在這踏天虎的面前,恐怕只有硬碰硬這條路可走,想要躲避根本不能,而且最後肯定被拍飛。但是,就是這樣的招法,在錢諷行的面前,卻是一道劍光消失不見。
那劍光看似一道,卻如庖丁解牛般,將踏天虎每一寸的筋骨皮肉都切割開來,最後化成血肉掉落。那些血肉不是真的,只是霖滸將其修煉到近乎以假亂真的地步,如果再進一步,恐怕就會變成真。
但就是這樣,在錢諷行的手中,一招而已,這讓許多人挫敗,也為霖滸感覺到可惜。如果不是遇到錢諷行這樣的變態,單就這樣的一招,霖滸面對其他同階的,絕對可以再進一步,哪會像現在這樣被打的這麼慘。
也許身體是沒有受到什麼傷害,但是對於自身心境的影響是非常嚴重的。好不容易藏了一張底牌,想要一鳴驚人。結果是驚人了,但一鳴的卻是別人,這樣的感覺,心境不過關的,恐怕要一蹶不振。這霖滸雖說不至於如此,但想來也要一段時間來恢復自身的心境了。
“大哥,這霖滸被打暈了!”丁思煙看著那大漢,笑著道。
“我看見了,這錢諷行可真是厲害!”
大漢嘴巴微微動了一下,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剛才還誇著呢,如今倒好,一招被撂倒。當然,這不能怪霖滸,只能說他的對手太妖孽了一些。不是你不夠強,而是你的對手非人啊。
沈從看著天月臺上的錢諷行,品味著剛才的一招。錢諷行使用雙劍,剛才看似一道劍光,其實錢諷行在短短時間內連刺了足足十九劍,每一劍威能都是極大,一般人連一劍都接不住,而這十九劍卻全部融合在一起,爆發出來的力量已經可想而知。
修行者中,使用雙劍的人極少,那需要一心二用,不是簡單的使用兩把劍就成。如果你無法做到一心二用,甚至是一心多用的話,是無法駕馭好雙劍,甚至最後會弄巧成拙,還不如單劍的威能來的強大。
而錢諷行做的很好,雙劍仿若兩人,默契十足,沒有絲毫的隔閡。又如一人,雙劍合併,斬殺虛妄,遠比單劍要強大許多,也正因為如此,強大如霖滸,也沒有走過一招,而看錢諷行的模樣,風輕雲淡,顯然剛才那樣的爆發對其而言,沒有絲毫的負擔,其真正的實力再哪裡,也無法看出。
沈從雙眼冒出淡淡的光芒,看高手過招,就如品嚐絕世佳餚般,每一個動作,每一個招法都值得他人借鑑。也正因為如此,天月臺過招,才會有這麼多人過來。這可不是簡單的看熱鬧,對於修行都是有著巨大的好處。
“大哥,你在天月臺什麼位置?”丁思煙好奇道。
“十勝!”
大漢胸膛微微挺起,而丁思煙臉上果然露出異色。十勝,代表的就是千里挑一的實力了。能來天月城的,無一不是各個地方的翹楚,在這種情況下千里挑一,不得不說,大漢的實力極強,換到其他域群,恐怕能夠當得起一個妖孽二字了。
即便是在天月城,十勝也算是一個不小的名氣,要知道留在天月城的首要條件,也不過是七勝而已,大漢超出很多了。
看到丁思煙略帶驚異的眼神,大漢有些自得的昂了下頭,算是為剛才的一些言語找回了點面子。
“可有人一戰?”錢諷行雙劍指地,臉上帶著一絲笑容。
“嘭!”
“剛才一劍很厲害,你足夠讓我出手了!”一聲低沉的笑聲,一道身影悄無聲息的出現在錢諷行的背後,一道沉悶的聲響,錢諷行單劍劃過,背後的身影消失不見,而在擂臺上也不見其人,好像剛才的全部都是幻覺般。
臺下的聲音變小,所有人都在尋找那道黑影,卻是一無所得。錢諷行神情不變,站在原地,似乎等著黑影繼續攻擊。
落到天月臺上,戰鬥就會隨時開始,因而剛才黑影的舉動不算什麼,也沒人指責,畢竟個人的功法不同,而且行走在外,難道每次打鬥都讓人提前喊一聲不成,那不現實,而天月臺也秉承這樣的理念,上臺了,就是在戰鬥,不然你就先下去再說。
“是暗幽,他也來湊熱鬧了!”大漢低聲道,見丁思煙沒理解,繼續解釋道:“這暗幽很可怕,沒人見過其真正的面目,也不與任何人合作,行蹤從來都是飄忽不定。而他一旦想要殺人,就會消失不見,根本看不見其身在何處,許多人就是這樣著了他的道。你們如果以後遇見,要小心的避開,不要惹惱了他!”
大漢解釋的很耐心,不過因為剛才霖滸的事,也不敢說這暗幽必勝了,畢竟那錢諷行表現的太過恐怖了點。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暗幽一直不出現,一些人甚至覺得暗幽會不會已經離開這裡,將其他人都涼在這裡,他在看好戲。不過臺下,依舊有一些人目光凝重,盯著天月臺。
“還在上面嗎?”丁思煙道。
“不知道!”大漢搖頭,他是真的不知道,如果知道的話,他也不會只有十勝了。
“還在,不過錢諷行身上沒有破綻,因而那暗幽找不到出手的機會!”沈從點頭,錢諷行看似隨意站著,但身上卻透著圓滿的味道,沒有破綻可言,貿然出手,自然危險大增。
“小兄弟這眼光當真非凡啊!”大漢看了沈從,誇了一句。但是看著目光,卻是言不由衷,顯然是覺得沈從在吹大話。
“大哥,小瞧他是要吃虧的喲。”感覺到大漢的變化,丁思煙輕聲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