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讓!”
沈從拱手,臉上露出一絲笑容。蘇千嶽看著手中的長劍,顯然沒想明白為何自己的攻擊會被躲開。柳劍可以算是蘇千嶽的一個殺招,而前面九招也並非只是花俏好看,而是再為最後一劍蓄勢,一快一慢為的就是讓人無法反應過來。
這招蘇千嶽不知殺過多少人,劍鋒上所飲之血他都已記不清,如今不成想,在這裡陰溝翻船,被人躲過。而之前幾人上臺挑戰,都是被一人擋住,而到他,反倒是第一個被過,讓蘇千嶽的心中不由起了一些不滿,對沈從的不滿。
且剛才主動跳出,攔住馬躍而要自己獨來,如若一切按照所想發展,自然並沒什麼。但如今十招已過,人還好好的在那,蘇千嶽就成了自大之人,之前的舉動不免就讓人低看一眼。雖是無傷大雅,但如今可是要入靈池,多大的喜事,卻被這樣的事情給影響了心情。
“你可沒贏!”蘇千嶽忍不住出聲到,摸樣已不似之前那般友善。
“說的是,不過規則定在十招,如今已過,這點卻是不假。”沈從扶了一下斗笠,看的蘇千嶽牙齒不由咬緊。不過如今這裡眾人看著,之前比試也是眾目睽睽,再說什麼也是無益,蘇千嶽狠狠瞪了沈從一眼,退回了原處。
】長】風】文】學,≦◇∷et 只是區區一個散修,這次靈池之後,他有千百種方法泡製這人,如今倒是不必急於一時。將怒氣壓下,蘇千嶽總算恢復了一絲冷靜。
擂臺之外議論紛紛,沈從可是全場到如今,唯一擋住一人的挑戰者。雖說當中顯得狼狽了些,更是一招反擊都沒有,但過了十招卻是不可磨滅。畢竟規則在那,沒說一定要對攻,無論是躲閃還是防禦,都是可以。
“許是運氣。”
“可能,那蘇千嶽也是大名鼎鼎,想來是大意,被這人抓住了機會。不過這種運氣不可能常有,下一人怕就要下去。”
“無端得罪一人,卻是不智。”
“靈池動人,總是要拼上一番才是,等這大會結束,直接躲起藏上一段時間,等那風頭過去,也就無事。”
“怕是沒那麼簡單。”
許多人都不看好沈從,之前躲避步伐並不精妙,只是佔了一個快字,且主要是蘇千嶽前面九招並沒多大威脅。而就是這般還能如此狼狽,想來不是什麼強者。至於最後一招,他們倒是沒有看懂,本該刺中,最後卻是莫名其妙避開,讓他們很是不解,只能歸結到運氣上。
“來了一個有意思的小娃。”高臺上,大派多位強者坐在一起,其中一人看著臺下沈從,臉上不由浮現出一絲笑意。
“許兄看出奧妙了?”
“是看出一些,那小娃步伐之間看似狼狽,但每一步都勝在穩健。一切應該都在其掌握當中,而最妙則是最後一步,速度明明沒提升多少,但就是躲開攻擊。這當中的明銳度,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那老者輕聲笑起。
“看來許兄對其極為看好啊。”
“聽其話語是個散修,能做到這點很是不易,猜想應該能再過幾人,且要是壞了我們之前定下之事,那不是更加好玩?”許姓老者點頭道。
“那有人可要跳腳,不過哪有這般容易,那蘇千嶽之前本就大意,其他人應當會謹慎一些。”
“看看就知。”
而在擂臺上,又有一人站出,也是之前沒有接受過挑戰之人。來人上下看了一眼沈從,微微拱手,“月恆派,林道。”
林道的禮節做的還算到位,但態度卻是稱不上多好,言語神色之間還是帶了一些輕視。畢竟是宗派當中出來,感覺上總是會看不起那些散修。散修通常意味的就是功法粗糙,沒有完整的傳承,各方面都是短缺。
散修想出強者,難度比上宗派之人無疑要困難許多。而那些著名的散修,無一不是有過奇遇,但奇遇從來可遇而不可求,又豈是那般容易獲得。
沈從拱手,林道手中出現一把長槍,輕微一抖,寒花四開。月恆派,在天憫國當中也算是一個大派,而整個門派的修行者所使用的兵器都是長槍。這種現象很是少見,這個世界修行者用劍用刀的都很多,用槍的則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