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從直起身板,幾個小時不動,雖是小事,但總有些痠麻在體內。且為了逃避那群玉女峰弟子搜查,特別是那李默穎的勘查,沈從將周身血液全部集中在那心臟之中,而那殭屍之血也是神奇,明明只是一滴,卻將所有血液收入其中,而無任何異狀。
且似乎感覺危險,殭屍之血自身波動也變得沉寂,使得沈從整個人都顯得與那死物無異。再加上電腦換膚功能,身形半蹲幻化成石塊,才最終逃脫。不過也是運氣,如若李默穎將那火球偏移半分,就會炸到沈從身上,倒是即便能夠擋得住,身形也是不得不顯露而出。
將大腿根部鞋印擦拭,李默穎那一腳也是神奇,好在並未踢中要害。不然以這敏感程度,沈從即便再強,掩藏痕跡也會有些波動。以那李默穎敏感,定能察覺出不同。
“之前雖將你近乎看光,但如今也被你踢上一腳,也算是扯平。”沈從很無恥的想到,看了周圍一眼,身形沒入黑夜之中離開。
玉女峰上來訪弟子所住院落,潘越在房間之中走來走去。很多次都想不顧一切衝出,再回那亭湖邊上,將沈從也拉回。但潘越明白,自己這念頭也只能想想,即便真做了,也不過是將自己搭上而已。
如若這般,就真的辜負沈從之前那一腳。那個時刻,沈從幾乎是將自己逃出機會送於他,潘越心中如何能夠不感動,“師弟放心,如若你天明之前還不回返,師兄定要將那五人一一揪出。既要我倆死,那也不能讓他們五人安生。”
“有師兄這話,師弟心中已是歡喜。”聲音響起,潘越先是一驚,接著就是大喜。轉頭看去,沈從不知何時已走入房中,正笑眯的看著他。
潘越激動上前,認真看了眼沈從,接著重重拍著肩膀,“回來就好,能安全回來就好。”短時之內,潘越竟不知該說什麼。如若在亭湖之中真被當場抓住,修為削弱一階還是好的下場,最怕就是廢除修為再扔出那門派,那才是最為可悲。
沈從微微一笑,知道潘越心中疑惑萬千,開始逐一講起後面事情。如何講,沈從回來之時早已想好,只說自己運氣好,剛好躲在一角落之中躲了過去,而那吳永兩人則是被抓走。
潘越聽的認真,心頭卻是有些疑惑,直覺沈從運氣太好。而聽到那兩人被抓,更要扔進豬圈之中,心情更是大好,將心頭悶氣狠狠出了一把。
“這次之事是為兄不對,如若不將你拉著去,也不會出這驚險之事。”潘越心中還是有些愧疚。
“第一次去還可說師兄拉著,第二次也是師弟自身想看。而如今也不算吃虧,不是看到許多不得了的東西嗎?”沈從笑著道,卻是又想起李默穎那近乎完美的身材,心頭不由一熱。
潘越搖頭,“現在想來,此行卻是太過荒唐,以後做事前真要好生三思一番。不過如今你我都無事,反倒那兩人被抓住,卻是一件快事。我這剛好有那美酒,平時也是不捨多喝,如今卻要與師弟好好分享一番。”
潘越說著,從乾坤袋之中小心拿出一酒瓶。看其摸樣,這酒對潘越來說確實珍貴。兩隻酒杯放在桌上,潘越親自斟上兩杯,接著主動敬著沈從,“如今為兄也不多說什麼,一切盡在這酒中。往後有何難事,都可來找為兄。為兄要是有任何推辭之話,你將我當場殺了,都不會有任何怨言!”
沈從神色一正,接過酒杯,“師兄這話嚴重,今日之事沒師兄想的那般嚴重,師兄心裡不必介懷。”
“不一樣。也許你之前做那事心中有著自己思量,更有把握脫身。但你救我這事,卻是不容抹滅,救就是救了,命欠你一條,這總是真的。”潘越堅定道,此刻哪裡還有平時那猥瑣的摸樣。
沈從看著潘越,突然一笑,兩隻酒杯輕碰,沈從仰頭將酒倒入嘴中。熱辣如火,但是不過一瞬,又有那清涼之意在那味蕾之上生成,細細品味,竟別有一番風味在那其中。
“好酒!”沈從雖然對酒研究不深,但也能喝出這酒不凡。雖不能補充絲毫的靈氣,但就享受而言,確實是一大樂趣。
看到沈從喝下這杯,更聽誇獎。潘越臉上露出了笑容,又是主動斟上一杯,剛要說些什麼,卻被沈從揮手打斷,“今日我們只喝這酒,不說其他,可好?”
潘越一怔,接著就是大笑,“是為兄著相,我們只喝酒不說其他,咱倆還是那好師兄弟!”
“這是自然。”
酒杯相碰,在他人熟睡之時,房中卻還是歡聲笑語。已多久沒這般暢快效果,也許從那天異變開始,沈從就將許多性情掩藏在心中。即便是那日奪得外門第一,沈從也無這般歡喜,更多卻像是任務完成。今日算是徹底放開,就當是自我放縱一回,明日醒來,依然要為那復仇之事而努力著。
第二日一早,外頭喧鬧之聲將沈從吵醒。有些頭暈站起,半夜之事在腦中回放,最後沈從與那潘越都是喝的不省人事。本可用那真氣驅除酒意,潘越是那不捨,而沈從則是不願。如今即便有著微微醉意,也讓沈從感覺一陣舒服。
“還讓不讓人睡覺,外面這是要做哪般!”潘越有些不滿咕嚕道。
沈從不由一笑,“自然不能讓你繼續睡覺,今日就是那羅師叔誕辰慶典,怎可能讓你在這安穩睡著。”
“什麼狗屁…不對,今日是慶典!”潘越一下從床鋪上爬起,這誕辰之事可不能弄砸,不然回到自己山峰,非要被師尊扒了皮不可。
兩人整理妥當走出房門時,大部分人都已離去。來這玉女峰本就為了看女弟子,如今在這憋了兩天,終於有那機會一飽眼福,又有誰還會傻呆在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