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單手擎天,豺狼身形揚起,腦骨位置明顯塌陷,眼神之中滿是痛苦,兇殘本性卻是被激起。前爪拍下,沈從胸口原來傷勢上更見恐怖。
“吼!”
不似人聲,沈從猩紅雙眼好似要滲出血來,身形竄動,一手抓住豺狼頭顱。下一刻,血雨紛飛,將沈從全身上下淋了個遍。
血腥味,豺狼血液絕對不香。但沈從卻露出享受摸樣,獠牙伸動,一絲絲血色自周遭匯聚而來,慢慢吸入沈從的獠牙之中。香甜味道掩蓋那腥臭之味,而隨著這股精華進入,沈從胸口位置傷口恢復竟是加快。
將豺狼屍體隨意扔到一旁,沈從帶著一身的血跡向裡走去。而聞到這邊味道的妖獸卻是開始竄動,血腥味最遭妖獸,沈從如若清醒,自然不會犯這樣錯誤。可惜此刻因為重傷,神智斂藏,只有那殭屍本能只配著行為。
三日之後,大洋城中。周遭依舊不變,普通人平日如何生活,如今依舊如此。但只要順著街道向裡走去,就會發現,當初顯赫一時的羅府,如今卻是破敗不堪。
守衛帶著自身家眷全部離開,連個忠心之人都不曾有。羅茜消失不見,也不知是被殺,還是逃走。只是有人傳聞,在羅百泉死的那天,羅茜就沒再回羅府。即便羅府內有著龐厚家財,也沒讓其動心。
而如若傳聞是真,那當為明智。就在那晚,大洋城所有勢力聯合,將羅府推翻,過程出乎意料的輕鬆。沒人反抗,甚至還多為配合。這番場面看的其他勢力心頭唏噓,狂暴壓制,最終得來的就是這般結果。
三日光景,大洋城重新洗牌,可這些對於普通人來說,卻是沒多少意義。只是發現當初經常去的羅春藥店,掌櫃換了一名。還有味道極佳的天羅酒樓,最近突地關門,聽聞正在整修之中。
“話說那日,羅百泉被一持刀少俠斬殺。那場面,真乃驚心動魄,連一座山頭都被生生毀去,可怕異常!”酒樓之中,修行者談論的都是羅百泉的滅亡。
堂堂一個五階開脈強者,死去自然是件大事。在他們這些人眼中,五階就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層次。
“那日戰鬥你還親眼看見不成,還毀去一座山頭。”
“親眼自然是不能,但戰鬥場景卻是沒有誇大。諸位如若不信,可出城正北二十里位置,就會明白我所說是真是假!”說書先生拿著紙扇,輕聲笑起。
“真被一個年輕人所殺?羅百泉修為深不可測,城內多家巨頭,都不敢試其鋒芒。”
“當今之世,天才輩出。殺了個五階開脈強者又能如何,可曾聽聞那劍令山莊少莊主?號稱我倪天國四大公子之首,一身修為即便是那老一輩強者,都不敢言勝!”
“難不成這次動手的就是那少莊主不成?”
“這話說笑,先不說劍令山莊離這有多遠,單是聽門派名字就知是使劍,又怎麼可能拿著一把大刀而來!按我來說,能使刀使的這般強的,有可能是那寒冰派弟子…”
周鐵坐在一旁椅子上,低頭喝著酒水。羅府一散,他自然也就逃出,同時將家眷都轉移到安全之地。
大洋城其他勢力也沒為難於他,甚至還丟擲橄欖枝,但都被周鐵一一謝絕。羅府多年滾爬,卻是讓其心頭太累。
“拿著大刀,莫非是沈兄弟?”
周鐵心頭暗道,想著又覺得不太可能。那日雖知曉沈從戰力驚人,但與五階開脈終究還是相差太遠。想要斬殺羅百泉,還是太過艱難了些。
拿起酒水,剛要再飲一杯,卻看到樓梯拐角有幾人走上,讓周鐵手勢不由一頓。臉上閃過一絲苦笑,周鐵將酒水一飲而盡。
“一人喝酒,多生無趣。不如我與周兄對飲,可否?”那幾人來到周鐵面前,領頭那人笑著道。
“趙甲,那日我已將自身意願說的清楚,又如何這般苦苦相逼?”
“周兄誤會,在下從來沒有逼迫過你。只是覺得像你這般人才,正是我趙家如今所需,如若不爭取,當真可惜。”趙甲揮手叫來幾壺酒,坐到周鐵面前。
周鐵搖頭,有多家勢力已來找過他。身為四階凝元高手,在大洋城中還是搶手,而其中又屬趙家最為殷勤。
“如若周兄今日不想談這事,那我們只是飲酒,這樣總是可以吧。”將兩人酒杯滿上,趙甲先行喝了一口。
“隨你!”
“周兄沒想將我趕走,卻是大好,今日要個不醉不歸!”趙甲大笑。
酒過三巡,兩人都有了些醉意。趙甲說話也變得隨意一些,而周鐵也不像之前那般排斥。能遇到這般不斷禮遇自己之人,周鐵心中終究是有著心動。畢竟當初在羅府,不被當人看,實在太久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