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是一座古城,曾經有十三個王朝在此建都,所以歷經千年發展後,也是發展成為一個底蘊深厚且繁榮富華的大都市。
這裡的繁華可以豪不誇張地說,只有想不到的,就沒有不存在的。
尤其是每天晚上十點以後,但凡是名氣大一點酒吧都幾乎人滿為患了。
到那時,幾乎所有的夜貓子和愛好酒精麻痺自己,以及追求極致放飛自我的年輕男女們,都會蜂擁而至,來這裡盡情宣洩自己壓抑的心情。
而帕帕呀酒吧算是人氣最旺的一家,每天晚上這個時候,也就是十點半左右吧,裡面幾乎座無虛席,人頭攢動,所有人都沉醉在酒精裡難以自拔。
儘管來這裡的大多數人都是結伴而來的,但也有少數單身男女會出現在這裡。
他們或者她們能一個人來這裡,通常都是遇到了難以承受的打擊,一時之間難以接受,才來到這裡用酒精麻醉自己。
往往是選擇一醉方休的方式,讓自己暫時忘卻那些不快,然後回家美美地睡上一覺,第二天醒來,也就釋然了。
就好比此刻,坐在吧檯旁邊高腳吧凳上的一位大約二十三的男子,就已經喝了快五十瓶科羅娜啤酒了。
&nl小瓶裝啤酒,五十瓶下來那也是一般人承受不住的,至少大部分人是喝不下去的。
就算勉強喝下去了,也已經是醉眼朦朧,意識模糊,距離不省人事也就是分分鐘的事情。
但這個男子除了臉頰微微有些潮紅外,幾乎看不出醉態。
尤其是他的雙眼,非但沒有迷離恍惚的感覺,反而更加犀利,似乎任何偽裝得再好的人,也會被它瞬間洞穿一切。
甚至是哪怕手法最高明的魔術師,此刻若是在他面前表演魔術的話,也會輕易被他看穿一般。
他叫蘇未午,自從兩個小時前進入這家酒吧開始,除了中途上過一次洗手間外,就一直坐在這吧檯未離開過。
他每次都是黯然傷神地盯著手中的啤酒失神很久,然後“咕咚咕咚”一口氣一飲而盡!
“嘭!”地一聲,把空啤酒瓶重重地砸在吧檯上後,用手勢示意吧檯服務生再來一瓶。
而吧檯服務生每次聽到“嘭”地一聲,又看到眼前的男子手勢時,都面無表情地再次開啟一瓶啤酒,放在了他跟前。
彷彿已經因為多次重複一個動作而麻木了似的。
之所以蘇未午會一個人在這裡買醉,那是因為他此刻心裡真得很壓抑,也很自責。
甚至可以說很苦悶,卻又不知道該對誰說,那是一種真心有苦說不出的抓狂感。
因為他上午十點多在長安市郊區的海邊沙灘上猛然間醒來時,他發現自己失憶了。
除了依稀記得自己叫做蘇未午外,就什麼也不記得了。
全身的衣服全部溼透不說,還破了好多大口子,沒有身份證,沒有手機,還身無分文。
以他此刻的落魄形象,就是乞丐都穿的比他像樣點。
他不記得自己的家人是誰,家在哪裡,以及自己為何會墜入大海,又極其命大地沒有淹死,還被海浪衝到了沙灘上。
衣衫襤褸,又被海風吹的瑟瑟發抖的他,直接來到了海灘附近的派出所,說明來意,報出姓名後,透過一位熱心的警察大姐幫他辦理了臨時身份證明。
又幫他查到了家庭住址,還有家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