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年前,大雁塔。
10月1日國慶節下午14:30。
“阿彌陀佛,這位施主,貧僧有一事關於令公子的未來,不知當講不當講?”
當那個高僧站在七層蓮花藻井下面,神情嚴肅地打量了一番剛滿月的君不遇後,有些不忍地對懷裡抱著孩子的君無悔說道。
“無妨,無妨,大師請講便是,在下洗耳恭聽。”
君無悔起初有些驚訝,但一向信佛的他,自然是一眼就看出眼前的高僧來歷不凡,所以連忙虛心地請教道。
而他身邊的納蘭綺晴更是心裡一驚,她也是沒想到這大雁塔七層的蓮花藻井竟然真的如此靈驗,她方才剛剛暗自祈福,希望這蓮花藻井給君不遇帶來機緣,結果這位神秘的高僧就出現了。
她不知道這僅僅只是巧合,還是冥冥之中自有天定。
“大師,看您的神色,似乎我家不遇未來有什麼劫難嗎?”
當納蘭綺晴看到大師一臉的凝重,欲言又止時,心裡惶惶不安地問道。
“實不相瞞,如果貧僧沒有看錯的話,令公子二十二年後的今日必有血光之災啊。”
高僧再次仔細檢視了一下君不遇,神情嚴肅地回答道。
“啊?二十二歲?那豈不是正值青春年少的大好時光嗎?這怎麼可能啊?怎麼會這樣的啊?大師,您真的沒有看錯嗎?”
納蘭綺晴大驚失色地反問道,語氣也是極其地不甘心。
“呵呵,貧僧也希望只是看錯啊。可是,哎……罷了,如果兩位施主不信,那就當貧僧從未來過便是。”
這位高僧苦笑了一下說道,說完便欲轉身離去。
“大師請留步,是在下夫人愛子心切,難免情急之下,有些失言,有衝撞之處,還望大師多多包涵啊。”
君無悔見高僧要走,連忙開口挽留道,又對身邊的納蘭綺晴使了個眼色。
“是啊,是啊,大師莫要生氣,在下一個婦道人家,見識淺薄,加上孩子就是在下的命,難免護子心切,這才失了分寸,請大師留步,幫我家不遇化解未來的劫難吧?事後必有重謝。”
納蘭綺晴在看到君無悔責備地眼神後,也是心領神會地連忙自責道。
“夫人言重了,貧僧一向雲遊四方,淡泊名利,所以重謝倒也不必了。只是貧僧當初雲遊的初衷,就是竭盡所能地幫世人排除萬難,還世間一方盛土。所以豈會袖手旁觀,但貧僧從不強人所難,但凡不信任貧僧之人,貧僧亦不會自作多情,強行替他人做主。一切順其自然就好。貧僧通常只是點到為止,但憑當事人自己做主,事後問心無愧就足以了。阿彌陀佛。”
高僧停下腳步,轉身不喜不怒地雙手合十回答道。
“大師所言極是,在下和夫人自然是完全信任大師的。還請大師不吝賜教,指點迷津,在下和夫人再無他言。有任何需要儘管開口,在下必定傾盡所有,為大師辦妥。”
君無悔一臉恭敬地說道。
“既然如此,那貧僧就留下好好為令公子推算一下,看看能否化解二十二年後的血光之災。只是這畢竟牽扯未來幾十年後,難免存在諸多變數,所以貧僧亦不敢保證一定能化解,但求盡力而為,希望兩位施主能夠以平常心待之才好。阿彌陀福。”
高僧點點頭答應道。
“那是自然,在下明白,無論能否化解,在下對大師的恩德都將銘記於心。不知大師推算需要什麼,在下也好馬上去準備一下。要不然請大師換個地方坐下來慢慢說如何?順便安排大師沐浴更衣,用過素齋後再推算不遲。不知大師意下如何?”
君無悔心領神會地感激道。
“是啊,大師,看您風塵僕僕,一路舟車勞頓,不如請大師移步在下府中,休息好了,再推算不遲。”
納蘭綺晴也是連忙附和道。
“嗯……也罷,那就有勞二位施主,貧僧恭敬不如從命了。”
高僧看了一下四周一臉好奇的圍觀遊客,也覺得此地的確不宜久留,便應允了。
隨後,在君無悔保鏢的一路護送下,君無悔夫婦帶著高僧坐上車,快速向君無悔位於大雁塔附近的一處豪宅駛去。
到了宅院後,君無悔在高僧沐浴期間,迅速安排傭人將高僧的袈裟快速洗淨烘乾,疊放整齊送進了洗浴間,以便高僧沐浴完畢後換上乾乾淨淨的袈裟。
又特意精心為高僧準備了可口的素齋,供其享用。
與此同時,提前準備好了君不遇的生辰八字,以及高僧推算可能用到的物品,都一應俱全地準備妥當了。
畢竟君無悔一直信佛,又常去雲居寺朝拜,與寺內的住持也是頗為熟悉,自然是對高僧們的平日起居飲食還是很瞭解的,所以在伺候高僧方面也算是得心應手。
而沐浴出來的高僧對於君無悔的悉心照顧也是頗為滿意,在用完素齋後,也是開門見山地提出接下來的三天,他要閉關為君不遇推算。
至於推算的地點,在和君無悔詳細瞭解有關君不遇出生前後的各種細節後,定在了蓮湖公園的南湖畫舫之中。
因為當初納蘭綺晴就是因為在蓮湖公園遊湖時,天現異象才早產生下了君不遇,從而導致君不遇改變了命數,這才出現了二十二年後的血光之災的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