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沒有名字就很難找了,雖說我們村不大,但人也不少呢!你有什麼信物之類的東西嗎?”
老村長眉頭一皺,又試著問道。
“我……”
就在令狐魅打算將懷裡古書作為母親留給他的信物交給老村長時,他驚喜地感覺到,懷裡的古書居然又開始發燙了,也就是說,仙尊又透過古書給他下一步提示了……
“老村長,我……有信物,是我母親……親手繪製的家鄉圖,在我的懷裡,我這就拿給您看。”
令狐魅依然是裝作一副身體極度虛弱的樣子說道,說完又很吃力地一點點抬起手,打算去懷裡把古書掏出來。
“來,孩子,你別動,我來幫你拿吧?”
見令狐魅每動一下,都疼的呲牙咧嘴的樣子,正在給他處理傷口的老大夫連忙說道。
“不……好吧,那就麻煩您了。”
令狐魅本想拒絕老大夫的好意,但略微猶豫了一下,又同意了,還裝作一副很感激的樣子說道。
之所以令狐魅要裝出一副很吃力掏書的樣子,起初又想要拒絕老大夫幫他掏書的好意,那是因為令狐魅不想讓村民發現古書會發燙的奇怪現象。
畢竟一部自己會發燙的古書,那就絕不會是一個普通人家應該有的寶物了,勢必會引起村民對令狐魅的身世有所懷疑了,如此一來,就會降低村民對他的信任度了。
所以令狐魅才會故意吃力地一點點抬起手,就是在拖延時間。
當老大夫熱心地想幫他掏書時,他本能地選擇了拒絕。
好在懷裡的古書很快就不燙了,令狐魅才連忙改口同意了,只不過令狐魅很善於掩飾自己的真實想法,以至於村民們倒也沒有看出端倪,還以為令狐魅拒絕是因為擔心自己身上血太多,髒了老大夫的手,才不好意思拒絕的。
這一來,令狐魅給村民的印象更加好了,都覺得這個年輕人既能處處為它人著想,還不矯情,實屬難得,將來必成大器。
老大夫見令狐魅同意了,就小心翼翼地慢慢掀開他胸前的衣衫,動作極其輕柔,似乎生怕弄疼了令狐魅。
好半天,老大夫才從衣衫的夾層裡,掏出了一部古書。
幸虧令狐魅深知這部古書對他的重要性,除了用錦帕包裹古書,還刻意放在了最深的夾層裡,倒也沒有被身上的血跡所汙染。
當老大夫將錦帕開啟,露出裡面的古書時,村民們都紛紛議論起來:
“好古老精緻的一部書呀!哎?怎麼沒有書名啊!”
“老大夫,快開啟看看,裡面都寫了些什麼啊?”
“居然是一幅畫呀!”
“咦?這不就是我們村的中心廣場嗎?”
“哇!這不正是我們四天後要舉行的天孕儀式嗎?”
“這個年輕人不會就是來投奔老大夫的吧?因為這天孕的秘術只有老大夫知道啊!”
“老大夫,快翻開下一頁看看吧?”
……
“老大夫?你怎麼啦?”
就在老大夫翻開古書第一頁,在見到那幅廣場圖時,臉色一變,若有所思地陷入了沉思,這一切都被他身邊的老村長看在了眼裡,於是關心地問道。
“年輕人,你是說,這本無字天書上的畫是你母親親手畫的嗎?”
老大夫並沒有理會老村長的問話,而是突然間變得異常激動地,盯著令狐魅問道。
令狐魅在聽了老大夫的問話,又見老大夫一臉的失態情緒,心裡也是十分震驚!
心想莫非這老大夫居然知道這古書的來歷嗎?難道他還認識那個給自己古書的神秘女子嗎?
那豈不是要穿幫啊!畢竟令狐魅並不認識那個仙尊到底是誰?至於這幅畫的來歷就更是神秘了,所以一時之間,令狐魅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好了。
但要是不回答,反而更加令人懷疑,所以令狐魅只好硬著頭皮模稜兩可地說道:
“這部書是我父母臨終前給我的,說是我母親的家鄉圖,讓我憑藉此圖來投奔一個遠親,但我並沒有親眼所見母親繪製這幅圖,我只不過知道母親很擅長畫畫,所以就認為是她親手畫的了,畢竟她們當時傷勢過重,還沒說完就過世了,所以我也不能完全肯定是不是我母親親手畫的。”
說完這番話後,令狐魅也是心跳的非常快,原本他以為這是蓮生仙墓裡的仙尊給他的東西,那很有可能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東西了,世人又怎麼會知道呢!所以他才敢用它來撒謊,誰知道這麼偏遠又人口稀少的小村子裡,突然還有人認出了這幅畫的來歷,這不得不讓令狐魅擔心自己的謊言被揭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