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亞東感覺很受傷,感覺自己不完整了,感覺自己從雄性生物的角度出發,遜色勝利哥太多。
沒好氣地瞥了眼勝利哥後,問,“我那位朋友弗拉米基爾呢,我離開俄羅斯時讓你密切關注他,現在怎麼樣了?”
“還行吧,聖彼得堡副市長,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他有上門找過你嗎?”李亞東又問。
“你還別說,倒真找過一次。”勝利哥點頭道:“我本以為憑他的性格是不會主動找我的,估計也是被逼急了。”
“哦?”李亞東來了興致,問,“找你什麼事?”
“還能什麼事啊,拉贊助唄。”勝利哥下意識地搖頭道:“東哥,俄羅斯那邊現在的情況你是不知道,經濟比一年之前還不景氣,盧布跟我們剛過去的那會兒,至少貶值了兩三千倍,就是因為太不值錢,聽說政府正準備廢掉現有的盧布,發行新盧布,這個訊息一傳出來,那簡直就是火星撞地球,盧布更是暴跌不止,現在真跟廢紙沒什麼兩樣了。
“咱們中國不是有句老話嗎,叫作‘覆巢之下無完卵’,大環境如此,聖彼得堡想過好日子都難。
“而你的那位朋友弗拉米基爾,他又是一個主管經濟的副市長,當然得為人民的肚子費心費力,所以就主動找到我,拉了筆贊助,作為交換,在聖彼得堡市區的中心地段,給咱們的公司和商品豎了幾塊大型廣告牌。”
“誰特麼的讓你搞什麼交換的?!”李亞東一聽這話後,頓時怒了。
以他與弗拉米基爾同志的友誼,豈能使用交換的手段?
勝利哥嚇了一跳,趕緊解釋道:“不是我要搞,他自己提出來的。”
“問你要了多少錢?”
“兩百萬美金,蘭姐那邊清楚,已經當作廣告投放費用,劃入了尤科斯石油的賬。”
“才兩百萬?你怎麼不多給點?”
“……”
勝利哥嘴角不禁抽搐了一下,心說你倒是早說啊,早說我特麼的給十個億,反正又不是我的錢。
“不是啊,東哥,有句話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有屁就放!”
“……哦。實事求是的說,你跟那個弗拉米基爾也沒什麼很深的交情吧,總共才見過幾次面,為什麼對他這麼好?咱們就算要穩固在俄羅斯的政治關係,克里姆林宮裡比他職位高的人多的是,而且現在我們完全有渠道結交這幫人……你說對吧?”
“你懂個屁!”
“……”勝利哥一臉悻悻,心說正是因為不懂,所以我才問你嘛,不然問個蛋蛋。
說實話,這件事情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早前大家都在俄羅斯的時候,因為生活在一起的緣故,對於東哥每日的行程,他可謂一清二楚,掰著手指頭滿打滿算,東哥直到離開俄羅斯時,與那個弗拉米基爾也不過就見了三四次面……
難不成男人之間,也有一見鍾情?
不然就恕他真的無法理解,東哥為什麼會對這樣一個竟有幾面之緣的人,如此慷慨,可謂缺啥給啥、有……無求都必應!
回國的時候還特地囑咐他要關注並幫助對方。
不是他多想啊,平心而論,這事兒換任何一個人,如果知情的話,肯定也會感覺很不正常。
“弗拉米基爾這個人,你可千萬別小瞧他,我自認看人還算有點眼力勁兒,他將來能有一番大作為。”李亞東神秘兮兮地說。
也只能如此。
“大作為?”
然而,勝利哥對此卻不敢苟同,搖頭道:“我看挺懸的,聖彼得堡的市長大選就在明年,他要真是幹大事的人,應該可以當選,但我覺得他肯定選不上。”
“市長大選,明年?”忽聞這個訊息,李亞東頓時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