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芳將堤騰野的話一字不漏的做了翻譯,李亞東卻知道,這傢伙確實沒有說謊。
以堤義明的性格,向綁匪妥協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可惜,他不是綁匪,他根本不在乎堤義明的錢。
“中國人?”李亞東還未說話,籠子裡的堤騰野卻是大驚失色。
這還是今天第一次,自始至終,他都表現得極為鎮定,完全不像普通人遭遇此事後哭爹喊孃的模樣。
“把他弄出來。”
齋藤戒揮了揮手,身側的兩名手下會意,開啟鐵籠,將堤騰野提了出來。
“眼罩拿掉。”
“這……”齋藤戒望向李亞東,顯得有些猶豫,他可不想被這小子惦記上。
不管怎麼說,這小子的背景終究不簡單。
他們卻不知道,堤騰野一旦到了美國,不可能再活著回來。
當然,李亞東也不會跟他們解釋什麼,只是淡淡地說,“二位如果不太方便,可以暫時迴避一下。”
齋藤戒和吉田明川相視一望,用眼神達成一致意見,帶著手下走了出去。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意思。
於是,房間裡就剩下李亞東三人和堤騰野。
齊龍解開了堤騰野的眼罩。
“你……是?”這小子居然能說中文,這倒是李亞東未曾得知的資訊。
“我是李亞東。”李亞東異常乾脆,直接了當,根本沒有隱瞞身份的想法。
因為到了美國,將堤騰野送到警局時,他的身份一樣會公開。
你不能無緣無故的將一個潛逃的罪犯押送到警局,警察勢必也會詢問你的身份,以及抓捕罪犯的過程與緣由。
“可我根本不認識你啊,你為什麼抓我?”堤騰野眼神閃躲道。
他的智商很高,其實已經隱約猜測到一些什麼,只是不願相信。
眼前這個男人,雖然年紀不大,卻給到他一種面對父親時的威嚴感,這明顯是長期身處高位、潛移默化間形成的氣質。
而這樣一位掌權者,與他所認識的中國人,根本不大可能扯上關係,他認識的那些中國人,九成九的都是窮酸留學生。
“你確實不認識我,但我和你,卻有兩個共同的‘朋友’。”
“誰?”堤義明心頭猛地一跳。
“一個叫蘇薇,有必要告訴你的是,她是我的女朋友。另一個則叫郭琦,他不僅是我的大學室友,更是我的兄弟。你說咱們倆,是不是該親近親近?”李亞東嘴角浮現出一抹獰笑。
“什麼?!”
“嘭!”李亞東直接一拳,結結實實的命中堤騰野的腹部,瞬間將他打翻在地,如同軟腳蝦一樣。
但這還不算完,李亞東根本懶得彎腰,掄起右腳,如同打樁機一樣的一頓猛踹。
俗話說“打人不打臉”,他卻專照臉踹,幾乎只是片刻,堤騰野油頭粉面的腦袋,便腫得像豬頭一樣,鼻血縱橫。
一旁的小芳看得直吸涼氣,才發現一向平易近人的老闆,原來還有如此狂暴的一面。
只有齊龍不為所動,在他看來,這還是輕的,誰要是敢對他老婆圖謀不軌,再打傷他的兄弟,不廢了對方,他就不姓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