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母親牌”南方水餃下肚後,李亞東瞬間活力滿滿,旅途的勞頓也一掃而空。
瞅了眼天色,距離太陽下山還有一陣兒,李亞東吆喝道:“娘,還玩牌不,陪你玩兩圈?”
他其實並不喜歡打麻將,感覺浪費時間,更鐘情刺激點的紙牌玩法,例如:鬥牛、炸金花之類的,特別是炸金花,要死要活就那麼幾把,骨子裡透著股賭勁兒,如同大部分的中國男人一樣。
但賴不住母親喜歡,好容易回趟家,陪也得陪著她玩會兒。
“這不是還早嘛,那就玩兩圈?”胡秀英笑呵呵地從廚房裡走出,敢情還真愛上了。
“我也來!”李春蘭搶著舉手,也被這種“新奇”的玩意兒吸引住。
倒不是說不知道麻將,只是過去在農村種地,一年到頭都得照料地裡的莊稼,根本不可能有閒暇打麻將。
逢年過節好容易休息會兒,也沒養成習慣。
再說了,也沒人敢打。
生活尚且不易,還哪有閒錢賭博?
“那就三缺一啊,戚爺上?”李亞東笑呵呵地問。
“算了,讓你這個同學打吧,我這剛學會沒幾天,出牌老慢了,先在旁邊看看,多學學。”黃父笑著推辭。
既然他都這麼說了,其他人自然不好再跟徐澤政搶位子,而且講道理,滿屋子也就他一個客人,就更不會自己上桌耍,讓客人在旁邊站著。
徐澤政推辭不過,也只好坐上桌。
“打多大?”李亞東摸了摸口袋,掏出一把鈔票來,差點沒被下手的胡秀英一眼珠子給瞪死,全是老人頭,估計得有好幾千。
“打一厘!”
“……”李亞東突然有點不想打了。
一厘,來,你拿一厘錢出來給我瞄瞄。
老實講,他坐上來就沒打算贏錢,不然另外三人只能乾瞪眼,別問為什麼,他就是有這個信心。
可關鍵,這想輸錢都輸不過癮,你說這事兒給辦的……
心說:娘,你也不差錢啊,咋就這麼摳呢?
他房間保險櫃裡有一百多萬現金,以及一隻“老子騎牛罐”,密碼在場除他之外,只有他娘一個人知道。
不過沒轍,他娘玩這一厘的小牌興致勃勃,也只能奉陪。
很快,牌局開始。
李亞東一直留意著他孃的出牌,條子、萬子,包括花牌,全都不要,那就指定要筒子了。
“五筒。”
“碰!”胡秀英一陣激動,心說:等你有一會兒了。
“八筒。”
“吃!”胡秀英大喜過望,趕緊將牌抓住,生怕它跑了一樣,再將自己的七九筒一起拿出來,放在牌前擺得工工整整。
“二筒!”
“胡了!我胡了!”胡秀英差點沒甭起來,打了一下午,可算胡一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