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擁了好一會兒,中年男子才緩緩將祝芷肜鬆開,望著祝芷肜心事重重的模樣說:“芷肜,今日來看爹是有什麼事吧?”
祝芷肜輕輕點了點頭,說:“今日我是想來跟你說,關於神屍教的事?”
“神屍教?難不成是唐鑄這個登徒子欺負你?”中年男子疑惑道,雖然他人不在雅靈閣,但他會派一些人去保護祝芷肜,知道唐鑄總是纏著他女兒不放......
“不是,神屍教的教主唐鍛抓了萬名孩童,想用來修煉某種邪惡功法,使自己一舉突破玄王境!”祝芷肜搖了搖頭,解釋道。
聞言,中年男子劍眉緊簇,沉吟道:“這個訊息是否屬實,是何人告訴你的?”
“是一名會易容的少年,現已混入屍神教,但看模樣不是我西域之人。”祝芷肜說道。
“少年?一個少年能有那麼大本事,獲取屍神教的最高機密?”中年男子驚聲道。
“雖說是一名少年,但是其易容手段十分之高超,若不細看,根本看不出來.....而且不到十八歲便有不弱於我的實力。”說著說著,祝芷肜的臉上悄然浮現出一抹紅暈。
聞言,中年男子露出一絲異色,第一次聽到自己的女兒這麼稱讚一個少年,隨即一種危機感徒然在心中升騰,連忙問道:
“那少年還跟你說了什麼沒有。”
祝芷肜略微遲疑,道:“他說,唐鍛在吞噬萬名孩童之前,會將自己的修為散去,準備破後而立,想讓我們碎靈教出手,趁機直接剿滅屍神教。”
“哼,屍神教在西域傳承了這麼久,豈是說滅就滅的?只不過是一個少年年少輕狂,你還當真了?”中年男子冷哼了一聲道。
聽到自己的父親這麼說秦天,祝芷肜心中不免有些憤怒,說:“既然你不幫忙,那我先回雅靈閣了,待唐鍛突破玄王境,你以為碎靈教能夠倖免麼.....”,說完祝芷肜轉身準備離開。
見狀,中年男子突然發現自己剛剛說的有些過了,連忙抓住祝芷肜的胳臂,急忙道:“首先這個事情的得好好調查一番,其次只要他能說動冰神教的教主,我便助他一臂之力。”
父親的話可謂是給秦天出了一道大難題,不過祝芷肜還是挺興趣看看秦天能否說動冰神教教主,便點了點頭說:“行,我回頭跟他說。”
隨即父女兩開始聊一些事情,來化解往日的不滿。
······
當晚秦天倒是沒有回屍神教,而是隨便找家客棧住了一宿。
翌日,秦天便去找祝芷肜詢問碎靈教的回應。
雅靈閣依舊座無虛席,人員爆滿,若是祝芷肜藉此來的賺錢,必定可以大賺一筆.....
祝芷肜蒙著白色面紗,身著淡藍色長裙,懷中抱著淡棕色的琵琶,今日的祝芷肜宛如一個藍裙仙子般,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
而琵琶聲也與往日不同,其中帶著歡快的旋律,讓人一聽便心曠神怡。
祝芷肜見到秦天以本尊面目,走到最後面的人群,隨即愣愣的看著自己,嘴角不禁泛起一抹不被人察的微笑。
當琵琶聲停,祝芷肜便直接走下高臺,這裡每個人都以為祝芷肜要走向自己的時候,卻發現她與自己擦肩而過。
最終停在秦天面前,俏生生的說:“我有話要對你說。”
“臥槽......”聞聲,周圍的人頓時炸開了鍋,昨日是唐鑄就算了,而今日只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少年......
聽到周圍的嘈雜聲,祝芷肜皺了皺柳眉,清喝道:“雅靈閣內,誰敢大肆喧譁!”
祝芷肜清冷的聲音宛如一桶冰冷的水,將已經燃起的熊熊烈火給撲滅了,空氣一靜,他們這才想起女子的身份,頓時連大氣都不敢喘,只能用羨慕嫉妒恨的看著一臉微笑秦天。
望著秦天點了點頭,一隻玉臂已經輕輕悄無痕跡地穿過了秦天的胳臂,輕輕的挽了起來,這一幕讓其他男子幾乎要吐血三升,還沒有見過祝芷肜對哪個男子這麼親暱過。
就連秦天也面露古怪之色,這女子昨日被自己撕下面紗,一通亂打後,怎麼變了性格?
隨即祝芷肜挽著秦天便朝著內閣走去。
一個身著華麗藍色道袍,氣宇軒昂的英俊青年騰一下子站了起來,擋在秦天身前,質問祝芷肜道:“他是誰?身為我的未婚妻,難道不懂得三從四德?”
此話讓秦天面色大變,怪不得這祝芷肜會主動挽起自己手,原來是想拿我當擋箭牌......
“馮英博,我告訴你,第一他是誰與你無干,第二我不是你的未婚妻,昨日我已經向父親說明,取消我們的婚約。”祝芷肜冰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