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變成了淺藍色,很淺很淺,轉眼間天邊出現了一道紅霞,慢慢兒擴大了它的範圍,加強了它的光亮,太陽像負著什麼重擔似的,一步一步地努力向上面升起來,到了最後,終於衝破了雲霞,同時附近的雲也著了光彩。
此時墨家之人與獵者整裝待發,一匹匹膘肥體壯,油光水滑地紅棕馬,都拖著大批貨一步步地往前走。
墨靈坐在一匹白馬上,這馬的毛色,一身雪白,沒有一點兒雜毛,而且閃閃發亮,就像披了一身銀絲。而秦天等人都是徒步行走,一臉警惕地看著周圍,生怕有流寇來犯,有一部分人,心裡想著,流寇看到這波一大批人,應該會知難而退。
摩殞山谷中光線陰暗,筆直高大的樹木遮住了絕大部分陽光,只有斑駁稀疏的光線透過樹木的枝葉照射進來,山谷中瀰漫著飄忽不定的迷霧,卻出奇地安靜,彷彿所有生靈都未曾涉足此地。
這陰森的環境,讓這些獵者們心裡都有些忐忑不安,而秦天雙手自然擺動,哼著小曲兒,彷彿在散步一般。
走到中午,太陽懸在人的頭頂,金色陽光撲散而下,感受到這股溫暖的陽光,心安定了不少。
可到了傍晚,血紅的陽光將天空染上了色,山谷中陰風呼嘯的吹動,將墨靈的烏黑秀髮吹的有些凌亂,饒是膽大的墨靈,心裡都有些忐忑。
墨靈拉了拉馬拴,雪白的馬慢慢停下了腳步,轉頭看向信手漫步的秦天,眨了眨眼,問道:“秦天,要不要,跟我同騎一匹馬?”
聞言,秦天愣了愣神,隨即看到墨靈漆黑瞳孔中,顯露出來的忐忑,心中頓時明瞭,可怎麼這麼多獵者偏偏選中了自己?
見秦天遲疑的表情,墨靈小嘴微微一撅,說:“不願意就算了。”
秦天啞然失笑,雙腿一用力,便在其他獵者羨慕嫉妒恨的目光中,跳到了白馬上。
白馬面對突然加在身上的重物,頓時一驚,徒然加速,衝向前面去了。
“臥槽,長得帥,還有這種福利...”其他獵者羨慕的叫罵道。
走著走著,敏銳的秦天突然覺得有一絲不對勁兒,大聲喊道:“停!”
聞言,其他人紛紛停下了腳步,不解的看著秦天,他們並沒有察覺到一絲的不對勁。
這時在旁邊樹林中潛伏著的流寇,見被一個少年發現了,便跳了出來,幾十個流寇迅速地將獵者們包圍起來。
其中帶著一隻眼罩的大漢喊道:“交出你們財物,饒你們不死!”
聞言,墨山雙目一蹬,沉穩的臉上露出了一絲不屑,叫道:“這是我們墨家的物資,就憑你們這些烏合之眾,也敢搶?”
“墨家?呵呵!有何不敢?”獨眼冷笑道,就算是墨家,也不一定能夠找到他們藏身之處,只要幹了這麼一大票,可以直接轉移位置。
見這馬上就要打起來的趨勢,秦天在墨靈耳邊說道:“保護好自己,我下去了。”,隨即跳了下馬。
獵者與流寇們紛紛使用玄氣,幻化出了自己擅長的武器,秦天也緊緊握著手中火焰刀,極為忌憚地看著周圍的流寇。
秦天的看的出來,對面有兩個領頭人,一個是剛剛說話的獨眼,另一個是身材精壯的大漢,據秦天判斷應該是玄士境強者。
而墨家這邊也有兩個玄士境強者,分別是墨山,與一個黑衣鷹勾鼻的中年男子,惡戰一觸即發。
有兩個流寇見秦天只有玄靈境第二重,便湊過來,將秦天圍住,不讓秦天有逃跑的機會。
見兩個同為玄靈境第二重的流寇湊了過來,秦天皺了皺眉頭,嘴角勾勒出一抹冷笑,把我當軟柿子麼?
只練了一個晚上的基礎刀法,秦天還不能使用段炎霸刀,不過也絲毫不畏懼眼前的這兩名同境界的流寇。
墨家一共有十名弟子,獵者有二十人,可這些流寇竟然有四十人左右,若是墨家的玄士境贏了,那麼他們還有一絲希望,若是輸了,秦天只能想辦法逃跑,出門在外,生命最重要。
流寇們往自己挑好的對手,迅速靠近,若是低階獵者,便是兩個流寇一起圍攻,只要殺了一個就算他們立功了。
記得段炎霸刀中記載著,刀法中步伐非常重要,現在秦天只能踏著小成的玄月歩,可對付眼前的兩個玄靈境第二重的流寇,也是綽綽有餘。
只見秦天提著火焰刀,踏著詭異的步伐,朝著他們快速移動,兩個流寇紛紛提著手中的冰劍,朝著秦天刺來。
而踏著玄月歩的秦天,豈會被他們兩個給刺到,身體一側躲到一旁,使用基礎刀法,斬刀!力達刀刃,手臂伸直。
刀光一閃,手起刀落,一個瞪大眼睛的人頭,刷的一下,落到了地上,那名流寇的身體直直的倒了下去。
另一名流寇見狀,都驚呆了,沒想到眼前的這麼清秀少年竟然如此的狠辣,頓時心生退意,明明是同一境界,竟然不敵過眼前少年的一招。
可是已經晚了,秦天沒有任何猶豫,提著火焰刀,朝著另一名流寇勢如破竹劈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