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起靈很快翻完這些資料,回了一句“好”,又問,“怎麼治?”
若論張家醫毒造詣最深的人,非張慶回莫屬。
他也是現在唯一能拍板張秉嵐治療方案的人。
張慶回眼也不抬,垂眸看著手裡的紙張,“歐洲西部和德國的據點,有兩個實驗室,把資料帶回來。”
他抬頭打量了張秉年半天,突然問道,“你之前被洗腦,記憶中有個弟弟?”
張秉年搖搖頭,“不是弟弟,是兄弟,當年我記憶混亂,不知為何看到張秉嵐就想起來我有個兄弟。”
張慶回了然,看向張起靈,“去歐洲算他一個。”
張秉成緊緊握著拳頭,指關節在巨力下咯吱作響。
他閉上眼睛,胸膛劇烈起伏几息後才平靜下來,“你剛才說人體實驗什麼意思?”
張慶回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手指夾著一頁紙給他看,“你想的那樣,張秉嵐現在大概分不清自己是誰。”
白紙上寫著刺眼的字跡。
民國二年,汪年為掩護汪舒逃跑,被張家人抓住,後刑虐至死。
汪舒獨自逃回歐洲,唯一的兄長死去,再無血脈親人在世。
分外可笑的一段話,但在場卻沒人能笑的出來。
“哈、”張秉成怒極生笑,表情可怖噬人,下一瞬陡然揮出拳頭。
“嘭——”拳頭直直砸在張秉年臉上,張秉年沒躲,被這一拳帶偏過頭。
“汪、年、”一字一頓。
張秉年擦了擦嘴角的血,沉聲道,“我不是。”
張慶回眯了眯眼,“要吵滾出去吵。”
……
江嵐這一覺睡得神清氣爽,不知道是不是看到張秉年的緣故。
他腦子裡的記憶突然活躍的不得了,吵的他想暈過去。
江嵐從不是能吃苦的人,他既不想被一堆人盤問,也不想看腦子裡的一段段小電影。
事已至此,先睡吧。
睜眼前習慣性開啟地圖,啪一下江嵐又關上了。
壞了,屋裡怎麼就張慶回一個人。
“統哥?”
系統蹲在江嵐床頭,聽到聲音下意識“啾”了一聲。
江嵐嚇了一跳,“你別叫。”
系統切換腦內頻道,哭唧唧,“你沒事吧嵐?”
“沒事沒事,好得不得了,叫聲爺爺聽聽。”
“……滾吶,我跟你不熟,咱倆絕交了。”
【系統提示,宿主向您轉賬一千能量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