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明閒散地往後一靠,伸了伸腿,“張秉嵐護這些東西護的可緊,等他清醒了、”
話說一半戛然而止,只剩下露出一口大白牙的笑,那口瓷白的牙還反著光。
張海樓摩挲著下巴,若有所思,“你提醒我們了。”
“到時候我們串個供,把你賣了,就說你見利忘義,主動把箱子送了出去,你一張嘴總說不過我們這麼多嘴。”
“那不好說,我覺得他信我的可能性比較大。”
巫景宿快步走到齊明身邊,蹲下身笑的陰險,“把你毒啞,看你怎麼說話。”
……
張海客把人放到床上,張秉嵐雙手被綁到一起,他沒再掙扎,低低喘息兩聲後蜷縮起來。
腦袋埋在床單上,張海客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看到毛茸茸的頭頂和蓋住臉龐鋪散到床上的烏黑長髮。
冷白手腕上的黑色皮帶格外顯眼,張海客低頭看了一眼褲子。
還好,沒掉。
“解開……”床上的人啞著聲開口。
張海琪走上前給他解開皮帶,輕聲道,“你感覺怎麼樣?”
張秉嵐撐著床坐起身,腦子裡空茫虛無,落不到實處。
他看著張海琪,熟悉的稱呼到了嘴邊卻在說出口時有了疑惑。
海琪姐……是誰?
眼前迷霧緩緩消散,江嵐回過神,品味了一下剛才的感覺。
藥效發作之後像是隔著一層螢幕,這具身體是他操控的角色。
他知曉這個角色的一切,這個角色什麼都不知道。
網路卡頓,他操控不了角色了。
這種情況在藥效短暫褪去之後消失,江嵐的意識完全佔據身體。
他瞬間想到一個問題,丫剛才這倆人拿皮帶綁我?
江嵐:拳頭硬了。
“嘭——”房門嘭的一聲被關上,張海客汗顏地看著差點碰到鼻尖的門。
張海琪還在優雅敲門,“你發燒了,我們不敢隨便配藥,你寫一副方子,我去煎藥。”
不一會兒,門縫遞出來一張紙,張海琪接過來,“外用藥有忌諱嗎?你手上也有傷。”
屋內的人不再開口,張海琪懂了,那就是沒有忌諱。
齊明看到倆人被趕出來笑意都燦爛了不少,沒一會兒就把呲著的大牙收了回去。
張秉嵐這傢伙,不是失憶了嗎?
這麼容易就信任了?
那我這一路吃得苦算什麼?
算我自討苦吃?
“你咋不笑了?”巫景宿樂了。
齊明斜了她一眼,挑眉掛上一抹笑,“想看?得給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