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巧,張秉成還真教過他們一段時間。
這個師徒緣分也是重新續起來了。
本家檔案館向來是由族長直領,旗下高階特務都屬於族長親信,小哥摩挲著張秉成的名字,不禁想到,張秉成大概是張慶回很多年前就給哥哥準備的人。
“至於張逾山,”江嵐沉吟一會,最後還是說道,“小官可以和他好好談談。”
張逾山是絕對忠於張家的人,能讓他打破原則的人少之又少,他心思深,無論對誰都是忠誠不絕對,但他的能力毋庸置疑,和小哥也算得上熟識。
小時候還給小哥送過壓歲錢。
讓他做事很簡單,族長直接下令他不會不聽。
讓他完全臣服卻很難,但未必需要他完全臣服。
除開上下級之外,他們還是族人、親人、朋友。
只侷限於一種關係的統治不會長久,上任族長的例子就在眼前。
那老小子想把張家變成自己的囊中物,顯然已經忘記了張家人不止是他的下屬。
江嵐收回思緒,暗道最近教導小哥拿上任族長做反面例子的次數太多了,這不好,難道除了上任族長就沒有別的人能讓他拿來舉例嗎?
江嵐沉思一會兒,確認了暫時還真沒有比上任族長更合適的人。
對不起了族長大人,你多包涵,我也是為了張家。
小哥瞧了江嵐一眼,又面色平靜地移開了視線,“該去吃飯了。”
沒說談不談,江嵐總覺得他憋著壞呢,過幾年說不定還能看到長大的小哥打遍張家無敵手的場面。
小哥從小就下手利落,對待不想浪費口舌的人,打服貌似也不失為一個好主意。
一紙調令把張秉成叫了回來,果然權利讓人著迷,擱以前他們想要見一面可沒這麼容易。
張秉成拿著那張調令邁過門檻,邊走邊喊,“嵐啊,這玩意你寫的吧?”
張秉成走進屋把調令抖了一下展開舉在空中,抑揚頓挫,“展信佳,久疏問候咳噗”
開頭他就沒忍住笑了,“哈哈哈哈你不會以為你哥我沒收到過調令吧?”
他快走幾步一把攬過江嵐,江嵐坐在椅子上被他摟了個滿懷,無奈道,“這只是家書,哥。”
“是嗎?”張秉成手上動作不停,按著江嵐的頭就是一陣搓,另一隻手掏出一個信封,“這啥?”
那是一個漆黑的信封,上面還有被火燒過的痕跡,火燒處一隻麒麟躍然紙上。
江嵐眨眨眼,“紙。”
張秉成哼笑一聲,放開了江嵐,把信和信封都收了起來,“族長呢?”
“在北院。”
北院,就是族裡每次開會的那個院子,因為在江嵐和小哥住處的北面,再加上最近一直在兩個地方來回,為了方便區分就叫了北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