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逾山來到江嵐身邊,一把摸過去,周圍血腥氣太重他們又都在水中,他摸不出來張秉嵐身上的究竟是水還是血,又是誰的血。
江嵐冷聲喝道,“凝神,別想這些沒用的。”
打著架呢,你小子瞎想什麼呢。
張逾山這才回神,替江嵐擋住了身後的那名族長親信。
“張秉嵐?”族長沒抓住那個滑不溜手刺殺他的張家人,正是惱怒的時候聽到了張逾山的話。
他冷笑一聲,“張慶回那個老東西終於忍不住要對我動手了?”
“呵,他就沒想過我死在這裡你也回不去嗎,”族長沒想到張慶回居然真的不在意張秉嵐的性命。
張逾山和人打的正激烈,聞言急切地道,“你別聽他的,我回去和你解釋。”
江嵐無語,他看起來像傻子嗎。
張慶回在不在意他不好說,但他要真搞這麼粗顯的刺殺,江嵐會笑他一輩子的。
看似族長陷入了險境,但現在浮在明面上的張慶回的人依然只有兩個。
其他人不是族長親信,就是還在觀望。
猅琨兇猛,但也不至於要了張家人的命,看似死路,其實最氣的只有族長一個。
這場面說起來也就那樣。
著實一般。
甚至族長要是不糾結於殺了那個刺客和張逾山,而是在猅琨出現時率先召集其他張家人離開這裡。
人心這一點他就佔了上風。
隊裡多數是他的人,有異心的就算跳出來也威脅不到他。
江嵐不知道他在氣什麼,可能是被張慶回壓了這麼多年越來越沉不住氣了吧。
江嵐一劍捅穿對面那人肩膀,一腳把他踹飛了到河岸上,還不待他抽身去幫張逾山,一隻猅琨就撲了上來。
解決了這隻猅琨,江嵐眼前突然劃過一抹亮光,下一秒,側面襲來一把黑金古刀。
古刀帶著千鈞的氣勢砍來,直接把江嵐格擋的劍劈了下去,衝勢不減,一刀砍在了江嵐肩膀上。
江嵐連忙矮身,劍身橫過那人腰間,就地一滾,起身後拉開距離。
這下不止身上溼透了,江嵐甩甩頭,剛才在水裡那一滾,頭髮都溼透了。
他往剛才的位置看去,黑暗對他毫無影響,站在那裡的人是族長。
拎著一把黑金古刀,刀身還在往下淌血。
族長眼裡滿是噬人的殺意,臉上表情猙獰,明明江嵐根本沒得罪他,瞧著他對江嵐的恨意卻比對張逾山和那名刺客都要深。
系統銳評他是個小心眼並罵之。
江嵐聽到了,罵的挺髒,他嘴角抽搐,可惜正和族長打著架沒法回話,不然他一定會和系統一起吐槽的。
水下深淺不一,越靠近斷流處河水越深,從剛開始的沒過腳踝到逐漸沒過腰間,江嵐越打越覺得不對勁。
這老登該不會想把他踹下斷流吧?
江嵐皺眉,身體側轉狠狠一記側踢踹向族長的腰間,那裡還在流血,這一下挨實了絕不會好受。
既然玩陰的那也別怪他下手、不對下腳狠了。
族長果然後退兩步躲了過去,面露不甘,黑金古刀再度攜著破空聲劈來,他內心不屑,看出來了又能怎麼樣,終究年歲太小武功不到位。
江嵐格擋不及連人帶劍被這一刀劈進了水裡,族長緊隨其後扎進了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