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怎麼辦?”張也成又問,解決了一個問題,還有另一個。
“劃為外家人,讓他留在吉拉寺,我能感受到這孩子的血脈濃度很高,長大後進入西部檔案館或者成為這裡的下一個德仁。”
張也成沒說同意還是不同意,只說“我會一同稟報族長。”
兩個有張家血脈的人的去留已經有了結論,張也成也無意為難白瑪一個女子,他在吉拉寺休整了一天,帶著江嵐的信回族了。
張拂林回來了江嵐就輕鬆多了,他現在有點怵白瑪,白瑪堅定地認為雪崩下護著兩個人還把他們帶回來的江嵐受傷很重,只是一直在強撐。
每次江嵐給她熬的藥她都得看著江嵐喝一碗才肯喝,不知道她短短几天對江嵐產生了什麼錯誤印象。
江嵐對自己的認知很清晰,他證明,他不是能吃苦忍疼的人。
但他是表演型人格,偶爾博博同情還行,讓他刻意露出一副慘兮兮的樣子給人看,那有點為難他。
他的表演慾全點在b格上了,大佬都是風輕雲淡的好不好,打人得帥,做事得快,要留給他人一個極靠譜的形象。
這事他可以給張拂林一個發言機會,他是不是很靠譜地把他兒子和老婆照顧的很好?
你小子就感恩戴德吧,誰能靠譜到救人奔著救全家去的,以後逢年過節張拂林得先敬他一杯。
把房間讓給夫妻倆,江嵐抱著小哥來到院子裡,這裡沒什麼景色可看,院裡光禿禿地除了枯樹就是石頭。
不知道是不是前幾天喂的那個藥補的太過,小哥精力有點過於旺盛了,睡覺得讓江嵐一直輕拍著,他手離開一秒小哥眼睛唰的一下就睜開了。
眼裡沒有一點睡意,笑呵呵地露著光禿禿的牙床看著江嵐,江嵐無奈嘆氣,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
長時間悶在屋子裡也不好,他時不時就帶小哥出來逛一圈。
前兩天白瑪給孩子起了個小名,不出意料,叫小官。
說是不瞭解他們家的起名習慣,等張拂林回來後再定下名字,甚至還說了讓江嵐來決定小哥的名字。
江嵐連忙擺手拒絕,辦不到這個真辦不到,父母都在,起名字怎麼也輪不到他啊。
而且張家人的名字也不是隨意定下的,外家倒是隨意些,本家名字要麼是族長定下要麼是呈報族長後族長同意才可錄入族譜。
比如張南山張海生的名字就是族長定下的,張逾山的名字是家人呈報上去的。
還有一些特殊情況,比如張海榆,他是被追認回本家的,名字也需要呈報族長重新錄入族譜。
至於具體的起名習慣,除了輩分是定好的,其餘的大概不太重要,畢竟張家奇形怪狀的名字也有不少。
重要的是這個名字在族譜裡的位置,這才是最切實的地位。
不過江嵐倒是不希望小官的名字出現在族譜裡,說句不好聽的話,那地方不吉利。
小孩子少沾邊,大孩子也別沾。
“啊啊、”小官在襁褓裡扭動著想要把手伸出來,江嵐熟練地拍拍。
“不能亂動哦,外面很冷的,”江嵐沒敢走太遠,一般只在這個院子裡逛兩圈就回去。
一是消磨一下小官的精力,二是屋子裡燒木炭煤炭,火爐又總是靠著白瑪和小哥,他帶他出來換口氣。
這裡天冷,沒有火爐過不下去,屋裡通風也不好,一開窗戶好不容易攢的熱氣就散了。
白瑪還好,長時間待在屋子裡也沒什麼事,但江嵐觀察到小哥睡一覺醒來就有點懨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