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蕪觀察了一圈,就靠牆坐好,扶起長絕靠在自己的腿上,讓他好好休息會兒,自己也靠著牆假寐起來。
反正著急也沒用,一切等長絕醒來再說。
不知過了多久,幻蕪感覺到腿上的人一動,忙睜開眼。
“你醒了?”
“嗯。”長絕應道。他看見幻蕪睡著,自己還枕在他的腿上,就想起來。奈何自己四肢無力,吵醒了她。
“感覺如何?”幻蕪扶他坐好,問道。
長絕動了動身子,“沒事,就是使不上力。”
“那刀有毒,就是為了控制住你的。除了無力,可還有其他症狀?”
長絕給自己號了號脈,看幻蕪滿是擔心的眼,彎了彎唇:“沒有,等毒性過了就好。你呢?”
“我?”幻蕪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見他一雙眼往自己腿上瞟,才反應過來,“無病無傷,就是,有點麻。”說罷就笑了起來,長絕也跟著笑。
“我們倆還真是心大啊。”幻蕪無奈道。
“這是秋風堂的地牢麼?”長絕看了看四周,問道。
“嗯,一般大些的江湖門派卻是會牢房之類的,不過卻都是關關自己門下犯了錯的弟子,做個禁閉室之類的,可這秋風堂的地牢,也太大了些。”幻蕪朝另一邊看去,“那邊還關著好些人呢,這地方空著這麼多。”
長絕聞言,看了看四周的牆,指著地上散落的碎石道:“那邊牆的顏色跟這邊不同,地上也有好些碎石散沙,看來這地牢是最近闊建的。”
幻蕪看了看,果真如此:“闊建?突然要關更多的人麼?”
長絕搖了搖頭,說道:“這地牢修建不過月餘。”
幻蕪摩挲著下巴,想了想:“那就是堂主夫人故去以後的事了。夫人死了,闊建牢房,堂主病了,來找我之後,整個秋風堂的弟子開始中毒,再來了個假冒的我,這一切好像一條線一樣。”
“的確,就像是個陷阱一樣,也許這堂主夫人的死就有問題。”長絕說道。
“我一直覺得很奇怪,這個窅娘,好像早就知道我們會來一樣,我們剛到的時候,她就帶著副堂主來抓我們,包括今夜,就是等著我們來。”
“會不會一開始讓我們來就是陷阱?”
“不像,那封信是真的,那個送信的也是他們秋風堂的人,應該是窅娘得知我們要來了,裝成我的樣子提前到,卻也不阻止我們來,就是為了等在這裡抓我們。”
“該是如此,那個於冠該是被他迷惑了,或者跟他就是一夥的。”
“我看這個窅娘不是凡人,該是個精魅。那個於冠卻是個凡人,也許一開始的動靜說是那個於冠自己弄的,就是為了奪權,只不過後來被窅娘當成了個糧倉。”
長絕聽到這話,原本蒼白的臉熱了一下,忙道:“那個窅娘,抓我們來做什麼?”
“不知道,不過精魅嘛,抓人要不就用來吃,要不就是用來修煉的,你猜我們是第幾種?”
“第二種吧。”
“我也覺得,只是用來當糧食,聽起來好沒用的樣子,也不必那麼大費周章抓我們。我看她原本是衝著我來的,畢竟我是草妖,在妖界也算是眾所周知的。”幻蕪突然有些擔心的看了長絕一樣,“別讓她察覺你是……就好。”
長絕看出了她的擔憂,安慰道:“我這身子剛剛覺醒,應該挺難發現的。等我毒性過了,就帶你出去。”
幻蕪還是難安,叮囑他:“無論怎樣,也不要隨意使用靈力,讓別人察覺了你的真身。你這真身一旦被有心人發現了,指不定要多少人想要呢,你這一身可都是寶貝。”
長絕笑著點頭,幻蕪又說;“以後也不行,答應我。”
長絕看她一年嚴肅,忙點頭答應,心下卻想著要加緊修煉,等自己足夠強大,就不用幻蕪為他這麼擔心,也不會現在這樣容易就被人抓住,自己本來就是為了保護幻蕪的,這下卻要她因為自己而受苦。
長絕低下頭,一雙手握得死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