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卻撐不住了，躺在陳峰懷中，沉沉的睡著了。
“喂，我還沒說完呢，下一個我們說蘇定方……”
趙括再沒有回答，陳峰本能握緊了手，卻什麼都沒抓住。
腦海中，那最終消失的身影，置身河底，陳峰咆哮如野獸。
但當他走到岸上時，那依舊渾噩的表情，羅雨熙正在等他。
“你好點沒？”羅雨熙柔聲問道。
雖然他也知道，陳峰不會回答，只是幫他擦去身上的水漬。
“對不起……”
一句嘆息，哪怕毫無意義。
“不管怎麼說，你也算幫天哥和飛哥報仇了。”
當時他就站在場外，眼睜睜看著陳峰殺掉了盧卡斯和無塵。
他沒有出手，阻止？或是幫忙？他都做不到。
“我先陪陪你，然後我還是得回去。”羅雨熙喃喃道。
為何？三一團已經散了，他為何還要跟著厲蒼穹？
“因為我這裡……”羅雨熙掀開了衣服，給陳峰看他胸口的血窟窿。
他應該死了，上一戰結束後，他就沒幾天可活了，是厲蒼穹強行保住了他的命。
但這不重要！他不是為了活命才跟著厲蒼穹的！
“你知道麼？我去了零一空間後，才明白我們真正的目標是什麼！”
那一刻，羅雨熙豪情萬丈，陳峰卻低下了頭。
不僅如此，羅雨熙還有些興奮的說了句：“你知道麼？剛才系統和我說話了！”
陳峰卻再一次邁步走向荒野，都沒有看他一眼，都沒有在意他的興奮。
羅雨熙很遺憾，他第一次和系統說話，或許是某種榮幸？
也就是這份榮幸，羅雨熙再次堅定了，哪怕他和厲蒼穹行事不同，但共同的目標。
陳峰也是這個目標吧？三千位面的所有人都是。
“你一定能恢復的，然後再次變強！”羅雨熙本能追了幾步。
“我也會不斷變強的，然後我們一起去終點站！”
“但在這之前，我先跟著他，我想待在零外空間。”
“那裡就像一顆球，呵呵，叫什麼衛星，是用來守護三千位面的！”
“所以我在做的事，其實很偉大，包括厲蒼穹，哪怕他行事偏激，但最終目地始終是為了守護三千位面，所以……”
陳峰已走遠了，都沒有停步，羅雨熙猶豫半晌終於說了句。
“對了，你那個位面有個女人，在歐陽雲那裡，叫蘇妍。”
突然的錯愕，但面無表情，就連手指都沒有發出一絲顫抖。
夜幕降臨，陳峰消失在了荒野中，只剩下羅雨熙深深的嘆息。
“我會經常來看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