峨眉山金霞頂,南宮天帶著大批的神蛇教弟子將金霞頂圍得水洩不通,峨眉派掌門苗勝男和南宮天大戰一場,苗勝男不是南宮天對手,被打成重傷,帶著門下弟子退到金霞頂大殿前。
南宮麟從人群中走出,哈哈大笑著說道:“人啊,就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不先殺你個幾千弟子,以你們峨眉正道自居的嘴臉,肯定什麼話都聽不進去,又是什麼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或者什麼正義必勝的由頭,現在,峨眉弟子快死絕了,咱們也好心平氣和地談談,把峨眉的地契交出來,然後向道門其他各派公佈,說峨眉願意歸順於我神蛇教,我就放了你們,讓峨眉派成為我教分舵。”
“痴心妄想!”白瀟湘說道。“你以為峨眉弟子都像你一樣是貪生怕死之輩?”
南宮麟看向白瀟湘,說道:“原來是峨眉派的新任大弟子白瀟湘,當日在華山雨師洛一劍驚天,驚豔當場,不知道白師姐是不是也能像雨師洛那般驚才豔豔?”
白瀟湘拔劍說道:“若不是你狗仗人勢,你以為我會怕你?”
“那好啊。”南宮麟說道。“那咱們倆就比比,兩方長輩都不出手,我倒要看看白師姐的功力高到何種地步。”
“瀟湘,你不是他的對手,不要答應,一會兒我們施展道訣送你離開。”一名長老小聲說道。
白瀟湘不予理會,拔劍刺向南宮麟,南宮麟嘴角邪笑,突然手中出現一把扇子,扇子開啟,猛然扇向白瀟湘,火光熊熊,烈火之中,白瀟湘的身體驟然著火,被燒成灰飛。
“師姐!”有峨眉弟子大喊。
南宮麟眯著眼睛看向旁邊,只見一道幻影重疊,白瀟湘的身體出現,一劍刺向南宮麟,南宮麟手中摺扇將白瀟湘的劍盪開,接著又是一記打在白瀟湘的脖子上,白瀟湘的身影再次崩碎。
“瀟湘怎麼這麼快就學會了幻影千疊?”苗勝男小聲問身旁長老。
那名長老說道:“啟稟掌門,瀟湘從小就跟在師洛的身旁看她練劍,想必是師洛教她的。”
苗勝男點了點頭,沒多說什麼,場中白瀟湘和南宮麟打鬥多時,白瀟湘明顯修為低於南宮麟,若是沒有幻影千疊的道術根本不可能是南宮麟的對手。
南宮麟面色無比惱怒,一記扇風扇出,撕裂空氣,周圍的人都向後退去,空氣中一道血絲出現,南宮麟哼了一聲,摺扇展開,光影斬出,白瀟湘的現身,手中的劍挽出一個劍花,速度極快,擋住南宮麟的攻伐。
“竟然也有一劍訣的幾分劍勢,想必這女娃子也懂得一劍訣。”南宮天旁邊的護法餘有涯說道。
“一劍訣不是沒練成也可以施展?”南宮天問道。
餘有涯說道:“那是自然,聽聞一劍訣是三百六十五個劍招,全都是看似平凡卻有囊括天下所有劍招的劍訣,古代高手用一年時間將三百六十五劍練成一百劍,練到五十劍的時候卻用了十年,終其一生,練一劍訣七十餘年才練到三劍,三劍即可稱霸道門,這小姑娘的一劍訣應該還在百劍之外。”
“差別竟然這麼大,那個雨師洛到底是什麼來頭,也沒見她資質多好,甚至連上乘都算不上。”南宮天說道。
餘有涯說道:“修道練劍都講究天分,雖然和資質有極大關係,但往往運氣和命相也佔據主動,有些人命相特殊,有些人大智若愚,有些人勤能補拙,就像楊天龍,資質再高,但心高氣傲,最後還不是被一劍殺了,而據我所知,所有門派弟子之中,劍道天分最高的應該是東方震,他天生劍骨,可到頭來還是夭折,這些事情都說不定。”
南宮天點了點頭,也認同餘有涯的觀點,場中,南宮麟已經不厭其煩,對白瀟湘的打法無比惱怒。
餘有涯說道:“少主,用南明離火,沒必要跟這些嘍囉動手,還要趕時間。”
南宮麟點頭,從口中吐出一顆火紅色的珠子,珠子按在手中摺扇上,一扇子扇出,魔火散開,整個地面瞬間燙的起皮,虛空被燒得發紅,白瀟湘的所有幻影分身瞬間成為灰燼,本體倒飛出去,手中的劍通紅,身上也著起火來,發出焦味。
其餘長老立馬以道氣將撲滅白瀟湘身上的魔火,白瀟湘嘴裡發出痛苦的叫聲,身上面板被燒焦多處。
一名身穿白衣的女道姑從金霞大殿後方飛來,看起來有些老邁,正是娥眉的大長老,同時也是護山道人。
大長老落到白瀟湘的身旁,手中的一顆丹丸塞到白瀟湘的口中,接著一道水波一樣的道氣從手掌中溢位,裹著白瀟湘為其療傷。
大長老抬起頭看向南宮麟說道:“既然是公平比武,她的修為本就不如你,你何故還要用炎魔珠這等魔物傷他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