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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酆山一殿學堂。
朱先生擔任祭酒一職,副祭酒李斯原地踏步,不敢有半句怨言,盡心盡力輔佐,真心實意學學員。
朱霜月各科成績合格,按照原祭酒陳飛制定的教學方針,達到提前畢業資格後,毅然決然投身教育事業,成為了一名教書先生。
該調皮的學員依舊調皮,這是孩子的天性。但在這教書育人的地方,絕對不會再有桃核粉氾濫。不僅於此,市面上也都看不到這玩意兒了。
學員們搗蛋歸搗蛋,但他們可不敢在霜月先生的課上胡來,誰都知道她與前祭酒有著說不清的關係,其父還是現任祭酒。
連個逃課的都沒有。
……
忘川河邊,貌美女子躺在躺椅上颳著扇子,安詳恬靜,打湯的依舊是那個孩子。
和過去不同的是,多了一名年輕男子。
能看到他時,不是在河邊灶頭燒飯,搞的灰頭土臉,就是捲起褲腿管坐在水盆前洗衣服,弄的身上溼漉漉的。
再有的,就是跪搓衣板了。
任勞任怨,不敢有半句廢話。
難得冒出一句,便會被那萬年不變的“你欠我的”壓下去。
還有更難得的畫面呢。
色鬼臨投胎前見那女子貌美便想輕薄,可每次還沒得逞便能聽到一陣刺耳的聲音。
只見年輕男子手持一把偃月刀放在地上託,一陣子火星子過後,手起刀落,天空降下巨雷,將亡魂劈的粉身碎骨,僅存的冥火還被一腳猜得稀碎,踢進忘川河中。
不服?
看不過去?
來,閻王殿、神將殿、判官部、冥兵部轉轉去?這些人不夠資格的話,我把酆都聖帝喊過來跟你談談心?
……聞東坐在聖帝殿內,大門緊閉,手捧饕餮劍,用上好的綢緞擦拭著,淚水滾落。
視線模糊起來,聞東隱隱看到另一番景象。
那是一片寬闊的草原,藍天白雲,陽光正好,微風吹動青草,牛羊成群,烈馬狂奔。
在那幅員遼闊的的草原上,有一簡簡單單的茅草屋。
一長髮男子緩緩走過去,發現院子裡升起青煙,很是好奇,走進一看,居然是火堆。
他從火堆中發現一顆顆圓滾滾的玩意兒,不怕火燒,伸手去取,取出後剝皮就吃。
香甜可口,軟糯怡人。
小屋門被推開,一名虎頭虎腦的小子跑了出來,4歲模樣,身上穿著紙殼子糊成的戰甲,手持一干木槍,腰間配著一把木劍,虎視眈眈地盯著男子。
“好大的膽!不許吃我家東西!”
男子微微笑道:“就吃。”
“哇”的一聲,孩子張嘴就哭,衝門內哭喊道:“娘!有個壞叔叔吃我們的番薯!”
“叔叔一定是餓了。”聲音越來越近:“我們就給叔叔吃一個,娘平時怎麼教你的?為人要……”
“吧嗒”一聲,男子與女子四目相對,手中的番薯掉落在地。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