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
他的目光轉向刑天死後留下的怨氣之柱，隨後又看向魔淵中虛幻的身影。
只見那身影漸漸展露。
赫然是一位身軀龐大的魔神，其身有四臂，脖頸上長著一顆碩大的頭顱，似與其身軀並比匹配。若從他的身後看去，便會發現其後腦竟還長著一個稍小的頭顱。
這一個頭，似乎才是這身軀原本的頭顱。
“伱……是他？”
楊罡輕聲問道。
九幽魔主蚩馗沒有回答。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其中的意味有些耐人尋味。
楊罡卻明白了。
這是九幽魔主蚩蠻轉世之身，或許……也是現在的九幽魔主蚩馗，未來甚至可能成為那已經死了三次的九幽戰神——刑天。
只是其中曲折離奇的關係，恐怕只有當事人‘蚩馗’才清楚。
為什麼楊罡能如此肯定？
命階長河中既然出現九幽魔主的名號，說明這蚩馗與上古的九幽魔主蚩蠻必定有所關聯。
“二郎真君。”
魔淵之中，蚩馗終於開口，語氣竟顯得十分尊敬。
“上古山海之劫，我已從過去魔主的記憶中知曉一二。你的成就，讓人敬服。但我等自上古延續的仇恨，並無繼續的必要。”
“我們之間……沒有任何利益衝突。”他的話似意有所指。
楊罡靜靜站立，態度不置可否。
“今日.”
魔主蚩馗繼續道：“某來此並非與你為敵，只想請回族中聖物。望真君憐我九幽萬古苦難，予我族一條生路。”
“所以，你放任刑天在北地廝殺，只為了利用他……取得他體內封存的那一部分蚩蠻肉身。”
楊罡的話看似詢問，語氣卻透著一股肯定之意。
“唉~~~”
魔主蚩馗嘆了口氣。
依舊沒有承認，但也沒有否認。
“果然是九幽魔族，夠狠。”
楊罡忽然笑了笑，“對敵人狠，對自己人也夠狠。”
“刑天大神已不算活著，他以不滅意志孕仰了魔主身軀數萬年，死後必將列入九幽聖壇，享受族人萬世朝奉。”
魔主蚩馗平靜地道：“而你與九幽的仇怨，乃是上古前世，今生又何必再執著過去？還請二郎真君高抬貴手，放我族一條生路……”
“呵~~威脅我？”
楊罡撇了下嘴，環顧四周。
“就憑……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