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總兵,昨天那個女人也說了,確實是你們攻擊的雲山,那麼雲山到京城的莊稼,也一定是你們給弄壞的,所以,我們要求賠償。”
“來來來,你過來,你給我說說,你是用哪隻眼睛看見是我的兵踐踏了你們的莊稼?是左眼?還是右眼?”
“我是沒看見,但是有人看見了。再說就你們的人從這裡到京城走了一個來回,不是你們還能是誰?”
“你這套邏輯有點兒意思,那麼你說說,你若是去京城了,從雲山腳下走那麼一回兒,那麼雲山還能成了你打下的了嗎?”
“我?”這人詫異,“我怎麼可能攻打雲山?再說我也沒去京城啊。”
“我看見了你從雲山底下走了。不是你還是誰?”
“可我真的沒有啊?”
“既然你沒有做,那麼你憑什麼認為我們從京城到雲山的一個來回就禍害了你們的莊稼?再說了,秋收都完了,你們的莊稼地裡還有什麼?”
“風總兵,話可不能這麼說,我們的莊稼是都割完了,但還沒拉回來,都還在地裡呢。今天我們去看了,莊稼地被馬匹踐踏的不成樣子,那可是我們一年的收成呢,我們一家老小都指望著這點兒收成過活呢。如今沒了收成,我們可怎麼活啊……”
然後這位表演帝的眼淚就下來了,我卡的,大老爺們,眼淚跟口袋裡裝著是的,說來就來。
“是啊,我們看怎麼活啊。我家的地不只是被踐踏了,還被牲口吃了不少呢。一年的收成轉眼就沒了大半,風總兵,你立什麼戰功不我們不管,但好歹給我們百姓一條活路啊!”
這一聲聲的血淚控訴跟真的似的。一個兩個地開說,底下就跟炸開了鍋一樣,你一言,我一語的。根本就沒風展辰說話的機會了。他也不管,也不問,就那麼靠在門口聽下面的議論紛紛。
“風總兵,要不要讓他們停下來。”身邊的侍衛問到。
“不用,觀察一會兒再說。”看這些人的樣子,好像還真不像說謊,那麼,只有一種可能,著莊稼還真是讓馬匹給踐踏了。
“風總兵,你不能這樣做啊,你女兒做了雲州郡主,我們也沒話說,但是你不能為了女兒就這麼踐踏我們的莊稼,那不是等於踐踏我們雲州百姓,踐踏我們的命嗎?”一位老婦人也在控訴著,還往前面走了兩步。
“各位,我就想問問你們,雲山之戰鬥過去幾天了,這中間你們沒有一個人去過地裡看嗎?”
沒有人回答,但是風楚飛還是看到了其中幾個人躲閃的目光。
“既然你們都沒去過,那麼,我們去最近的地看上一看,怎麼樣?”
“去就去,誰怕誰,別以為你是將軍就可以隨意糟蹋別人的東西。大燕國可是有規定的,所有的軍隊,除非在非常必要的時候才能走百姓的莊稼地。”
“那麼走吧,去二十個人,如果能騎馬的更好,不會騎的也想去的,可以兩個人騎一匹馬。”
“還騎馬去?這不是還要踐踏莊稼嗎?”
那婦人涕淚橫流的,但是,風楚飛從中看不見一點兒悲傷,但是演技還是不錯的,那一行行的眼淚可不是用眼藥水催出來的。
“來,就你,跟我騎一匹馬去。”風楚飛指著這個表演後說。
這裡離雲山本來也不遠,而且找最近的地去,也沒用多長時間就到了。
“這是誰家的地,站出來說話。”剛剛風楚飛已經說了,找最近的地,而且讓地的主人一起跟過去。
一個猥瑣的男人站出來,那眼睛賊溜溜的,“我家的。”
“那好,我們現在就過去看,大家都下了馬。”
風楚飛和燕倒黴走在前面,放眼一看,可不是被踐踏的不成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