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表演帝的表演還在繼續著,貌似當前都已經漸入佳境,尤其是風展辰,好像已經完全進入了角色,聲情並茂,絕對是一流的演員。相反,趙丞相的表演成分越來越少,他是有點兒將風展辰的表演當真了。
話說,這樣的風展辰正是他想看見的,也正是他所需要的。此時,丞相府外面依舊迎來送往,然而他已經自動遮蔽了外面的喧囂。要知道,就是將那些個人都算上,也不如一個風展辰的作用更大。
風展辰的戰事武功自是不在話下,就是他在百姓中的影響力,在官員中的號召力一樣都不能小覷。這樣一個人,若是為我所用,那麼,將會少準備多少年?
人生能有多少年?計劃若是再不提上日程,那麼,他還能等到那一天嗎?
急啊!能不急嗎?
他比皇上還大呢,還有多少年可供準備,還有多少日子可用來等待?
如今這時機,不就是大好的機會正踏步而來嗎?
要不說凡事不能急躁呢,人一急躁就容易做出錯誤的決定。這不嗎?丞相精明瞭那麼多年,愣是在風展辰的表演中忘記了該有的精明和算計。
“風老弟,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你就放心去楚州吧。”
趙丞相的激動開始在臉上有所表現。
“今天風某第一次認真和趙丞相談心,沒想到趙兄竟是如此仗義。風某,感激不盡。”
“再這樣說就是客氣了。”趙丞相的臉上開始有了喜色,剛剛那故作同情的神色,顯然已經都忘記了放在臉上。
“趙彤,去找酒來,我今天要和風兄歃血為盟。”
看看,上來情緒了吧?他這完全忘了,風展辰是來跟他賀喜的,根本就不是來與他結拜的。
“趙兄這個就不必了,人多嘴雜,別讓人出去說什麼就不好了。風某倒是無所謂,人在楚州,耳不聽不煩,但是趙兄還要在京城,到時候傳出去,讓皇上以為你我結黨營私,到時候皇上的疑心病若是犯了,那風某可就罪無可恕了。”
風展辰心裡卻在腹誹,誰特麼地和你結拜?你差人劫持我母親,然後再蠱惑皇上殺我,我再跟你結為異姓兄弟,我怎麼就那麼犯賤呢?
“風老弟考慮的也對,那就不了,但從此趙兄就就將你當成我親弟弟了。”
“趙兄今日之所為,讓風某真心感動。你我雖同朝為官,但是我常年在外,跟趙兄接觸的也少,沒想到今天有了危難求到趙兄這裡,竟是將我當兄弟來看。風某的感激真是無以回報。趙兄這裡暫時風某也幫不上什麼忙,但是假如將來有一天,風某定當盡全力相幫,以謝趙兄今日之盛情。
自古有話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時各自飛。夫妻尚且如此,有的親兄弟也是如此啊!同朝為官,以前相交甚好的那些,自從聽了這事,是完全將風某扔在了門外,有的人甚至去拜訪都謝絕見客,根本就不見啊!更別提幫忙了。
而趙兄卻是如此相待,在風某落難之時,還認了我這個弟弟……”
風展辰於是就哽咽了。此刻,他拿著絲帕捂上臉的時候,忽然想起了風楚飛的一句話:此刻應該有掌聲。麼麼大,這也太逼真了些!
兩人又交談了一陣,風展辰將表演那是發揮到前所未有的高度,總之將趙丞相說的已經完全將他當成了自己人,一個為女兒的幸福無奈的父親,一個撇家在外無法照顧家庭的家主,一個被皇上擠兌的家人完全沒有安全感的男人,難道不應該同情和幫助嗎?
當然了,我的幫助那可是有條件的。假如有一天,我振臂一揮的時候,我需要看見你的雙手,需要看見你支援我……
兩人談了一個多時辰,風展辰見目的差不多了,這才告辭離開。畢竟是這屋子外面還有那麼多同僚呢,怎麼也要出去看一下才是。
於是,人們就看見了紅著眼睛的風展辰從裡面走出來。
這些人當然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而那個在裡面假戲當真的趙丞相的表演又開始了。在裡面的時候他已經囑咐過風展辰,不要透露兩個人交好的事情。
風展辰哪還不知道他的小心思,不過是不想讓同僚看見兩人“結盟”的真相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