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非所有的期待都會如願,比如姚姨娘期待哥哥姚萬千幫她圓謊這件事,根本就是妄想。
張峰很快回來,回話說姚府姚萬千一月前就去了順城檢視生意,到現在還沒有回來。五天前姚姨娘還給府上送了兩千兩銀子……
姚姨娘但覺頭暈目眩,這孃家人還真是沒長腦子的。她卻不知,張峰跟了知縣幾年,怎麼會問話都沒些技巧。
張峰到府上,壓根沒說自己是衙役,直接說是奉姚姨娘之命,到府上借五千兩銀子。姚府的人當下說了實情,自家產業出了問題,姚萬千前往順城,府上本就不寬裕,上次還是姚姨娘送來兩千兩,怎麼現在要五千兩,府上實在拿不出云云。
“是賤妾說了謊,這些銀錢本是鋪子上賺來的,賤妾……”
“姚姨娘編不下去了吧!如果說是我的丫鬟從庫房拿的,庫房門窗是不是該有破損的痕跡?一看就明白。你還狡辯?還有,金子是我的,那上面有好幾枚是我做了印記的,知縣大人儘可以讓人檢視。每箱子左側底部都有我畫的荷花。”
“我還說荷花是我畫的呢。”風甜甜鄙夷地,你個傻子會畫什麼荷花?而整個棋盤縣,誰不知道她的才名。
“哦?你畫的?畫成什麼樣?你要能說出來,這些金子我白送給你。”風楚飛斜眯著,雖然髒兮兮的,但那氣勢絕不容忽視。
“荷花還能是什麼樣?不就那樣嗎?”
“那好,我們現場畫一遍,如何?”
“畫就畫。”風甜甜神情一震,她才不相信荷花是她畫的,原本箱子上就有還差不多。
兩人很快畫好,交給知縣。
的確,風甜甜畫的嬌豔,逼真。十種形態,每一朵都別有風韻。
風楚飛則是畫的生動,從荷花含苞到盛開,十張,沒有一張重複。真是慶幸,昨天晚上睡不著倒騰這些金子,隨手在箱子上塗抹了幾幅畫。
只開啟一個箱子,便見分曉。這幅正是含苞欲放的形態。
“風甜甜,還有什麼話要說?”
“祖母救我,我也是想著姐姐不可能有這麼多金子,才這麼說的。甜甜不是故意的。”臨時抱大腿的功夫,確實不錯。
風老夫人見這狀況,哪能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萬大人,這事還是老身來解決把。辰兒不在,鬧騰起來風府面上也不好看。您看這樣吧,讓我先處理,如果有解決不了的,我自讓她們上公堂,交與大人決斷。”
“好,那下官告退。”風老夫人的面子還是要給的,看樣子風老夫人不會站在姚姨娘一邊。至少能給兒子一個交代,他堂堂縣令大人,無緣無故地照拂傳說中的傻子,總是好說不好聽的。再說這歸根結底這還是家事,能自己處理更好。
“謝謝萬大人,辰兒回來定當登門拜謝。”
“來人,將姚姨娘關到柴房,將庫房鑰匙拿來,中饋交到我這裡。”
萬大人剛一走,風老婦人就下令。
跟來的那些下人站這不動,但跟著老夫人的人可不是吃素的,那都是風展辰的貼身侍衛中選出來保護老夫人的。
“將這些下人一個不落,全都賣了出去。賣多少再買多少。這件事朱姨娘差人去做。其餘人等都回去,沒事別出來跟著瞎攪和。風府有事,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們這是來看飛兒的熱鬧嗎?”
喧囂了一上午的雅婷院終於恢復了寧靜。
風老婦人留在這裡,風楚飛陪著說話。將一些從採蓮那裡聽到的主要經歷,和恢復清明後的遭遇都講給老夫人聽,給這老夫人氣的牙關緊咬,發誓等風展辰回來好好懲治姚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