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原主也是個悲催的,很明顯,她也是個被害的。身上新舊交替的傷痕,足以證明她經歷了什麼。尤其是脖子上明顯的疼痛,定是被人勒的,還有多處的擦傷……
要不要這麼悲催!
只動一動,渾身就疼痛無比。可是,總得找個地方休息一下,躺在這裡,說不準就成了某野生動物的腹中餐,那可真真白穿越一回了。
咬緊牙關,她的目標是二十米遠的一棵高大的樹。樹身雖高,樹杈分的卻不高,畢竟是野生的,沒經過休整,上這樣的樹對目前這個身體應該也不是太難。
二十米比前世特戰隊訓練科目的二十公里越野都來的艱難。那根本不是跑不是走不是挪動,那是爬!風楚飛仔細看了,腳趾頭應該是被針扎的,每個都千瘡百孔。
終於爬上了樹,風楚飛險些暈過去,調整了一個相對舒適的姿勢,她沉沉睡去。
夢裡,四分五裂的車和同伴們骨肉分離的場景交替眼前,一遍又一遍。
風楚飛醒來又迷糊過去,然後再次重複。
揪心的疼痛,從身到心乃至靈魂。
風楚飛發燒了,腦子迷迷糊糊的,頭像炸裂般的難受。然,除了忍耐,她一點辦法都沒有,一點都沒有!
天將破曉,微弱的光像此刻她孱弱的生命。遲歸的星星是在眨眼睛嗎?風楚飛苦笑一下,真是頭暈眼花了。
想下去找點草藥,卻耐不過身體的疼痛。過了一夜,身體並沒有漸好的趨勢,倒是越發的嚴重了。傷口已經有發炎的跡象,頭也昏昏沉沉,還有更嚴重的,餓!非常餓!也不知道原主是有多長時間沒進食了,感覺肚子空空的,個個器官都在扭抽著。
風楚飛能感覺到生命一點點的消失,像微微的燭火,隨時都有熄滅的可能。
儘管她有千萬種野外生存之法,這時也無能為力。身體都挪不動,還能怎麼樣?
瑪德,貌似除了祈禱神靈護佑,好像真沒招了。
然,神靈不愛眾生,祈禱有什麼用?
春風吹落繁花,盛開有什麼用?
沒有人來,等待有什麼用?
這世界我來了,任憑風暴漩渦……歌聲依稀耳邊回想,可是,人家滿滿的自信是有愛擁抱著,而她,一無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