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河用手中狙擊步槍的光學瞄準鏡觀測了好一會兒,才得出了大概結論。
“這幫美國鬼子,真以為靠幾輛坦克,就可以高枕無憂了嗎?”
伍千里趴在雪地上,用望遠鏡觀察著遠處的情況,不禁微微一笑。
只見七八輛停靠在原處的謝爾曼坦克,炮管朝前,似乎隨時準備殺出。
伍千里明白,這既是美軍指揮官的良苦用心,也是兵力不足的一種無奈。
派出重兵,加上飽和式火力死死的惡守住正面陣地,可以在河灘射傷大量志願軍有生力量。
與此同時側翼的美軍坦克既能作為重要的防守力量,也能在緊急時迂迴殺出,將正面進攻的志願軍反包圍。
並且龍水洞炮兵陣地的四周全是光禿禿的一片。
就連些許枯樹幹都被美軍連根拔起,只為了不給志願軍進攻留任何的掩體。
“這場仗要打,就得打閃擊戰,絕對不能被美國鬼子的火力給拖住。”
伍千里接過平河繪製完畢的簡陋火力分佈圖看了看,暗自下定了決心。
“連長,有情況。”
平河聽到不遠處的細微聲響,立刻警覺的豎起耳朵,低聲警戒道。
“全軍隱蔽,沒有特別情況就將他們放過去,不要驚動美軍。”
伍千里聞言,立刻攥緊了泛著暗紅色光澤的刺刀,並死死的貼緊冰涼刺骨的雪地,盯著遠處不斷靠近的美軍。
“shit!難道我是被上帝拋棄了嗎?憑什麼每次都是我的運氣最差,我已經連續執勤三個晚上了!”
一名美軍士官紅著臉,有些醉醺醺的對自己手下計程車兵痛罵道。
底下的幾名士兵面面相覷,皆是緩緩嘆了一口氣,誰都不敢在這時候去觸碰他的黴頭。
隨著時間的流逝,美軍厚重皮靴踩在積雪上發出的輕微聲響,也離伍千里等人越來越近。
伍千里和偵查排的戰士們都保持著剋制,甚至就連心臟跳動的頻率都沒有加快多少。
他們都是第七穿插連中最冷靜的戰士,對於這種驚險的時刻,早已是司空見慣。
不過儘管他們已經隱蔽的很好了,但接下來卻還是出現了意外。
“長官,您小心點,遠東的鬼天氣太冷了,要是栽在雪地上可不好受。”
一名美軍士兵看著搖搖晃晃,走在最前面的美軍士官,好心想要去攙扶。
“放開我,我自己能走。”
美軍士官皺著眉頭將趕來的美軍士兵用力往外一推。
那名士兵立刻一個踉蹌往旁邊摔去,而他所摔的位置不偏不移,正好是伍千里隱蔽的地方。
“what?”
那名美軍士兵本來想拍拍雪粒的起身,卻瞬間看到了一個人頭,正死死盯著他,瞬間驚出一身冷汗。
“小心,這裡有……”
美軍士兵看到伍千里身上的軍服,立刻明白了一切,正想掙扎著起身警示。
“噗——”
就在這時,伍千里用大手捂住了他的嘴巴,並用刺刀狠狠的刺入美軍士兵的胸口。
美軍士兵的話還沒說完,聲帶隨同著大動脈一起被狠狠割斷,示警的聲音也戛然而止。
另外兩名美軍士兵也發現了不對勁,回頭一看,瞬間驚恐的瞪大雙眼,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