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部隊的番號是……奉命執行任務。”
那年美軍軍官感受著抵在自己身體的槍口,十分配合的回答著那美軍士官的詢問,此時他的額頭上也是浮現了一層薄薄的細汗。
要是被第七穿插連的人打死,那至少他也算個烈士,可若是在這種情況下死了,那可就真的是虧大發了。
“執行任務?你們……”
那名美軍士官略有些狐疑的看著軍車上的彈孔,還有那破碎的車窗玻璃,再看了看,用美軍鋼盔攏在頭上,低頭裝睡的伍千里,不由得後退了幾步,顯然察覺到了不對勁。
“火力排的弟兄們,待會有情況咱們第一個跳下戰車,跟這幫美軍鬼子拼了。”
餘從戎低聲地對周圍計程車兵吩咐著,軍車上計程車兵包括傷員也都是默默的拿起了手中槍支。
伍萬里更是緊張的捏著槍的手,都微微有些顫抖,手心上全是手汗。
若是直接開打,他倒也是不怕,可是如果被美軍發現了,然後將在這密閉的軍車裡他們活活炸死,那可就憋屈的很。
受傷的平河此時卻也是打起了精神,拿起了手中的槍,還拍了拍伍萬里的肩膀,安撫著他的情緒。
就連久經戰場的雷公臉上也浮現了一絲凝重。
他不怕死,可是照這樣子被發現的打的話,恐怕第七穿插連這隻英雄老部隊就得被直接殲滅的連番號都要取消了。
然而就在這火藥味濃烈的千鈞一髮之際,一名紅著臉,略有些醉醺醺的美軍軍官鮑爾卻是略有些踉蹌的走到了軍車車前。
他剛想要開口詢問情況,看到了伍千里身旁的美軍軍官,頓時眼睛一亮。
“長官好!”
前面的美軍士兵紛紛對著鮑爾敬了個標準的軍禮,在這等級森嚴的美軍裡,無人敢對自己的上級軍官不敬。
“哦,我說是誰呢?這不是約翰嘛,快下來,陪我喝點酒再走,不過你們行軍的時候一定要小心那些如同鬼魅般的志願軍,那幫黃皮猴子可不好對付。”
鮑爾軍官打了個酒嗝,本來還有些警覺和清醒的,他在看到了老熟人之後,頓時放下了戒心。
於是他醉醺醺的走近,就想要開啟車門,將那名美軍軍官約翰拉下車。
忽然,一陣凜冽的寒風吹來,將在場的各位都帶來了一陣洶湧的涼意,眾人紛紛打了個寒顫。
而那名醉醺醺的美軍軍官鮑爾也是被驅散了不少的醉意。
突然間,他似乎清醒了過來,瞬間猛的一抬頭,看著那美軍軍官約翰,沉默了幾秒。
“不對,約翰,你的部隊執行任務不應該往這反方向走啊,還有你堂堂一個軍官怎麼當起了這開車的駕駛員!”
在鮑爾的逼問之下,那名約翰張了張嘴巴,卻發現大腦一片空白,不知如何解釋,緊張的後背直冒冷汗。
而後面的美軍士兵也是齊刷刷的舉起了衝鋒槍,對準了軍車,時刻準備開槍。
而後面的美軍士兵看這架勢,也都察覺到了不對勁,紛紛呈戰鬥姿態緩緩朝軍車包圍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