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瑤接過雪花六壬劍,對幽熒道:“剛才,你叫他燭照,而他叫你熒兒,想必他是燭照,你便是幽熒吧。”
“在下正是幽熒。”白衣女子,也就是幽熒向鳳瑤與炎舞拱了拱手。
炎舞不由好奇的看著空中漂浮的黑魚,向幽熒問道:“他怎麼一回事?為何什麼也記不住,同時像發瘋似的攻擊我們?”
“是啊,究竟怎麼一回事?”鳳瑤也頗為好奇。
幽熒對炎舞與鳳瑤道:“盤古有雙目,一目為陽,一目為陰,盤古時候,左目化作太陽,又目化作月亮,太陽百年孕育一火精之獸,其狀如黑魚,其魚眼為白,名曰燭照。月亮百年孕育一*之獸,其狀如白魚,其魚眼為黑,名曰幽熒,也就是我。本太陽月亮,本就日落月出,日出月落,老死不得相見,因為我們本就不屬於一個世界,一黑一白,黑守白天,白守黑夜,但世事無常,天生異常,日月同輝,竟在黃昏之際,日月相逢,燭照便與幽熒一面之緣,在無法忘卻。黑夜白晝,日月同出,作息不穩,黑白顛倒,陰陽失合,我與燭照,卻因心中的那份念想,闖了大禍。”說道這裡,幽熒搖了搖頭,不住的嘆息著。
“所以你們被鎮壓與此。”鳳瑤向幽熒問道。
幽熒點了點頭,對鳳瑤道:“你說的沒錯,此事最終被道祖鴻鈞知曉,道祖鴻鈞震動,手持陰陽,將我們硬生生的分開,而燭照不服,被道祖鴻鈞抽走了記憶,便讓他永生永世不得記事,到最後,更是用其手掌化作山峰,將其燭照鎮壓與此,也就是現在,你們所說的兩界山。”
“我苦苦哀求道祖鴻鈞,願用我一世自由,換他一線生機,故,我甘願被鎮壓在此,陪伴他一生一世。”幽熒望了望洞府,對炎舞鳳瑤繼續道:“道祖鴻鈞被我真誠打動,便以蓮花為界,設此封印,什麼時候兩界山的蓮花消失,什麼時候,便放爾等自由。而我,用盡一生,都沒有結果,蓮花死了又生,根本是無窮無盡,而我用盡的自由喚作的籌碼,卻也是值得的。”幽熒對炎舞和鳳瑤道。
“知道,他為什麼會變成黑魚嗎?因為他恢復了記憶,只有化作魚,才能又一次將他的記憶抹殺,而我與道祖鴻鈞的籌碼便是,當他化作魚的時候,便是白天已經過去,而黑天,他的記憶便遭受一次清洗,第二天,他便什麼也不記得了,而我白天,卻化作一條白魚,伴隨他的左右,為他講述我們之間所發生的故事。”講到這裡,幽熒不由落下了幾滴眼淚。
“這個故事真的很悽慘,一個居住太陽之上,一個居住月亮之上,兩人明明相愛,卻始終見不到面,好不容易見到一次,卻日日思寐,甚至觸犯了天條,被打下這兩界山,好不容易,在一起,卻只是每天不斷陳述著那些被遺忘的記憶。”炎舞看著幽熒不住的留下眼淚。
只有鳳瑤聽了幽熒的故事後,面目依舊,鳳瑤拍了怕炎舞的肩膀,對炎舞道:“其實,我能感覺的出來,幽熒並不悲傷,因為有燭照的陪伴,即使他失去了記憶又如何?即使永生永世的關押在這裡又如何?只要有著相愛之人的陪伴,那一切都是值得。”
“這位仙子說的沒錯,只要有他在,能看他一眼,我便已經滿足,就算在多的苦,也染不了我心中的那份甜。”幽熒說完,撫摸著在幽熒周身遊蕩的黑魚,心中滿滿的甜蜜。
幽熒一邊撫摸黑魚一邊對炎舞鳳瑤道:“二位前來,定是為了月亮一事而來。”
“前輩竟然知道。”炎舞驚愕的看著幽熒。
幽熒對炎舞道:“這有什麼不知道的,三界之中,陰陽失衡,陽盛陰衰,顯而易見的,別忘了,我可是太陰聖女,月亮消亡,我自會知曉。”
“那前輩可以重塑月亮之法?”炎舞向幽熒問道。
幽熒看了一眼炎舞,對炎舞道:“重塑月亮之法自是有的,那便是我,我本就是吸收月亮的精華而幻化成形的,以我之軀,自可重塑月亮。只是眼下,卻有著眾多困難。”幽熒看了看燭照,有看了看上空的洞口,不住的嘆氣。
“難道沒有其他方法了嗎?”炎舞向幽熒問道。
“除此之外,別無他法,畢竟這兩界山,也住的夠久的了,也是時候順應天命了。”幽熒對炎舞道。
“如是這般,那你的肉身,靈魂將化作烏有,難道你忍心這般做嗎?幽熒前輩。”炎舞雖然很想將太陽復甦,但卻不想幽熒前輩為此事犧牲,畢竟幽熒和燭照之間,在一起太過的悽苦,炎舞心有不忍。
“有些事,明知道不願,但依舊還是要做,你現在雖然不明白,不過以後,你定然明白我所說的意思。”幽熒對炎舞道。
“如果你死了,那燭照前輩應誰來照顧?”炎舞向幽熒問道。
幽熒看了看身邊的那條黑魚,不由露出了慘淡的一笑,幽熒看了一眼黑魚,對黑魚道:“是啊,我死了,又有誰來照顧你呢?”
“可是,若以往的你,相信也會同意我此番的抉擇。”幽熒對著那條黑魚笑了笑,而那條黑魚彷彿懂了幽熒的話,不斷的落著眼淚。
鳳瑤走向了幽熒,對幽熒道:“幽熒前輩,我應該相信你的話嗎?”
“鳳瑤,你怎這般說話呢?幽熒前輩本來就夠可憐的了。”炎舞很生氣的對鳳瑤道。
鳳瑤沒有理會炎舞,對幽熒繼續問道:“我能相信你嗎?”
“眼下只有這個辦法,才能重塑月亮,你只能相信我。”幽熒很無奈的看著鳳瑤。
鳳瑤看到幽熒的眼睛裡的真城,鳳瑤對幽熒道:“好,如此,我便幫你消滅這兩界山處所有的蓮花。”
“鳳瑤,我們在想其他的辦法,真要讓幽熒前輩化身月亮,那她日後只能是一個沒有軀體,沒有靈魂的死物,我不想這般做法。”炎舞對鳳瑤道。
“但是眼下沒有其他的辦法不是嗎?”鳳瑤對炎舞道:“想想即將覆滅的那些生靈,比起這個孰重孰輕,不用我多說了吧。”
“可是......。”炎舞遲疑的對鳳瑤道。
幽熒對炎舞道:“眼下沒有其他的辦法不是嗎?或許這對我來說本就是一種解脫,畢竟兩個人的執念太累,倒不如放下來的痛快,所以你不必自責,這都是我心甘情願的。”
“好吧。”想起鳳瑤的話,孰輕孰重,炎舞只能做出無奈的選擇。
黑魚咬了咬幽熒的衣袖,示意幽熒不要那般做,眼中不斷的留著眼淚,可惜,黑魚不能口吐人言,莫不然,真的會將幽熒給勸住。
鳳瑤正要離開,炎舞一下子喊住了鳳瑤:“鳳,鳳瑤等一下。”
鳳瑤看了炎舞一眼,對炎舞好氣的道:“怎麼了又,又想阻止我嗎?”
“不是,我想陪著你一起去。”炎舞對鳳瑤道。
“要是你在勸我,我就揍你了。”鳳瑤晃了晃拳頭,給炎舞比劃了一下。
炎舞對鳳瑤保證道:“不會,不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