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樓催動靈訣,雷電戟舉至天空,一處巨大的雷電,直從天而轟至夸父之身,便聽轟隆一聲,一巨大雷電直將夸父硬生生的壓制在了地上,此刻,夸父的骨頭都已被雷電震的麻痺,緊短短几招,仙樓便已經將夸父壓制,別看夸父身子巨大,但卻沒有絲毫還手的機會。
“如果你早想借用逐日靴逃走,或許你還有機會,但如果妄想與我爭鬥,你只能是以卵擊石;這就是神與人之間的差距,低等卑賤的凡人,這次,我便不會那般好心的寬恕與你,接受神的制裁吧。”仙樓高高的舉起雷電戟,引動九天神雷,妄將那夸父轟殺成灰。
夸父對仙樓慘笑著:“殺神仙樓,神與人的差距並不算大,神可以墜落,同樣的人也可以羽化成仙,那些所謂的神,也都是自居高上,殊不知,他們曾經卻是人,想殺我可以,但就算你殺了我,你以後的下場也只會比我慘十倍,唯一可惜的事,我卻不能親手手刃與你。”
“廢話當真是多。”仙樓舉起手中雷電戟,引動了九天神雷向夸父轟殺而去,只看見雷光閃閃,十分耀眼的雷光,根本讓人睜不開眼,隨著一聲巨大的雷鳴之音,夸父那碩大的身軀,直接被仙樓轟成了殘渣,連一塊完整的肉都沒有留下。
仙樓收起雷電戟不由無奈的搖了搖頭,嘆息道:“可惜啊,本來覺會有趣的,但最後沒想到這般不堪一擊。”說完,仙樓如同那雷電一般,只看見一道金光閃閃,眨眼之間,便消失在了這片死城。
然,夸父身軀雖已被天雷轟成碎渣,但卻有一縷幽魂,在青帝仙法的保護之下,留有一絲生息。看樣子,是夸父大限為至,上天留有一絲憐憫,讓其夸父了卻他生前夙願,天道無情時而有情,因由因果皆死而還生。
夸父的那一縷幽魂,隨著陣陣天雷不知飄蕩何方,但知至知終,卻只在這片死城中游蕩,逃不開這宿命因果。望著這屍橫遍野的死城,夸父遙望著家鄉的方向,想起了九野處,被夸父趕緊殺絕的故土。
不知不覺已夸父也不知陷入了什麼境地,只覺得殘魂似被什麼吸引,陷入了永無止境的空洞之中,漸漸的,夸父心中的苦水,匯聚成了一條河流,當夸父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所在的地方,並不是死城,竟是一片汪洋,夸父的幽魂,此刻竟也難以分辨,究竟哪裡是真,哪裡是假。
自己明明魂飛魄散,自己明明記得好像永無止境的飄蕩,明明難以走出那死絕的空城,但卻為何,為何眼前竟是一片永無止盡的汪洋?此刻,夸父有迷茫了起來,因為便連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是怎麼來到這裡的。
一葦過江春秋燕,苦海無岸擺渡人。
一飲一啄心揪澀,一靈一魄萬年魂。
苦海有岸終無岸,苦海無岸終有岸。
歷經風霜顛陰陽,甘中有淚覆乾坤。
當那夸父的殘魂陷入永無盡頭的汪洋,在這汪洋的一處,有一身穿破衫爛履之人,滿盡滄桑的眼眸,如同深淵一般,想必歷經三界中種種苦楚,才有這種眼眸,滿臉的皺紋,銀白的鬍鬚與臉上的膚色形成了先比的對明,歷經風霜的面貌,已看不出此人的時機年齡。最讓夸父驚悚的是此人僅一腳踩在一蘆葦之上,身子輕盈的便如燕子一般。
“閣下是何人,這裡又是什麼地方,我怎麼會在這裡?”夸父滿是疑惑的看著眼前的神秘之人,分不清此人是鬼還是人,如是魂魄根本無需蘆葦也飄蕩在水中,若是人,在這茫茫汪洋,絕非等閒。
那人似乎看出了夸父的疑慮,不由的拂了鬍鬚,道:“我非人非魄,非魔非魂,更非仙非神,我乃是一顆盤古的一枚犬齒,名字不過是一個代號,你喚我青靈子便是,我只是一個簡簡單單的靈魂擺渡人,這裡是永無止盡的苦海,雖然我不曉得你是怎麼死的,但是入這苦海,既是回頭也未必有岸。”
“青靈子?”夸父滿是疑惑。
青靈子伸了伸手,眨眼的功夫便來到了夸父的面前,一手按在了夸父的頭上,狠狠的將夸父拉至苦海深底,苦海巨浪一個接著翻滾一個,硬生生的將夸父吞噬,如同這數兆億鬼一般,深深的被吞噬在了苦海之地。
夸父的執念很深,依然掙扎著,但即使夸父在怎麼掙扎,也翻不出這苦海的海面,有硬生生的被青靈子拉入了海底。
青靈子看了一眼夸父,不由的勸道:“每個人心中都有一片苦海,有的人一輩子都無法走進,而有的人卻是歷經種種苦楚,入這苦海卻不能逃脫,何必呢?執念竟那般的深。”青靈子無奈的搖了搖頭,翻手覆雨,驚濤駭浪又一次的將掙扎的夸父拉至了深淵海底。
剛將夸父吞至海底,又來一批新魂入這苦海之中,青靈子踩在一根蘆葦在這苦海遊蕩著,這天際之中突閃現一道白光,落與青靈子的手中,化作一封書信,青靈子讀了讀,不由的微微一笑:“苦海無岸終有岸,神鳥太陽顛兩極,落款北陰封堵大帝姬晨。”
青靈子將書信摧毀,雙手過背,不由一絲冷笑:“苦海從來都是有進無出的,想要從我這裡度走魂魄,當真是可笑。”說完,青靈子揹著手便消失在這片海域。
在封堵鬼城,陰陽閣之處,鬼衛狼心與狗肺二僕,向鬼靈子稟報,炎舞與鳳瑤二人上門求見,其鬼靈子不由一絲冷笑,心想,此炎舞前來,定然又是有事相求,見與不見,思慮在三,本不想麻煩,但有鳳瑤在其炎舞身邊,鬼靈子搖了搖頭,並囑咐二下屬,喚他二人進來吧,莫不然,緊鳳瑤一人,恐怕封堵鬼城眾鬼其上,都不是對手。
封堵鬼城的陰陽閣之中,共分十八層,對應著十八成地獄,眾鬼生死,前生因果,善惡因由皆記錄在此,都難逃眾鬼王與閻羅王的法眼。
當炎舞與鳳瑤來到陰陽閣後,便拱了拱手很客氣的向鬼靈子打了聲招呼,炎舞此人,鬼靈子倒不忌憚,關鍵是鳳瑤此人,雖說單打獨鬥,鬼靈子並不畏懼,但鳳瑤卻是崑崙金池聖母之人,鬼靈子自不可大意。
“炎舞,鳳......。”鬼靈子本想說炎舞鳳瑤等人別來無恙,不知來我豐都鬼城所謂何事,不過話還沒剛說出口,便被鳳瑤給打斷了。
“咳咳......在下叫鳳思炎,見過天齊仁聖大帝。”鳳瑤說完,故意給鬼靈子眨了眨眼睛。
鬼靈子不知道鳳瑤的深意,自是白活了上萬上千年了,不過也是暗暗的心嘆,一向冷傲無情的鳳瑤,在人間走的這幾朝,竟然也露出了幾分可愛的表情,說不出來的怪異。
“呵呵,原來是鳳思炎仙子,久仰久仰。”鬼靈子客氣的說道,雖不知鳳瑤為何要隱瞞炎舞名字,但是鬼靈子想了想,還是順了鳳瑤的意思吧,以免惹怒了鳳瑤。
鬼靈子看了一眼炎舞與鳳瑤二人,不由的問道:“不知二位前來所謂何事?”此刻鬼靈子不在廢話,直接了當的向炎舞與鳳瑤兩人問道。
“不滿前輩,前次因忘幽擾了前輩,都有些不好意思打擾,不過卻因有事,卻不得不再次打擾,還妄鬼靈子前輩見諒。”炎舞不好意思的對鬼靈子道。
鬼靈子擺了擺手,對炎舞道:“罷了罷了,誰讓我曾對弈輸給你呢?也是我應該有此一劫,你也無需不好意思,來此所謂何事?只要我能相幫的,自不會袖手旁觀。”
炎舞對鬼靈子道:“不知苦海之地所在何處?我要去苦海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