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夫人倒是與世子爺伉儷情深,羨煞旁人了。”蕭綦笑著,只那眼眸深深,笑意卻未入眼底。
“穆王殿下大婚在即,何需羨慕旁人?”裴錦箬笑道。
“是啊!聽說,世子夫人與本王未來的王妃是閨中好友,往後,可要常來常往才是。”
裴錦箬笑著垂下首,並不應聲。
蕭綦目光閃閃,終於是一個側步,讓了開來。裴錦箬蹲身斂衽,又行了個禮,這才帶著綠枝越過蕭綦離開。
誰知,就在錯身而過的剎那間卻聽得一把嗓音透著兩分莫測的涼意竄進耳中,“本王最近常做一個夢,夢裡有你,就在御河邊上的風雨亭中,你在本王面前哭得厲害……明明是夢,卻是真實得很……”
裴錦箬腳步一頓,轉頭望向他,臉上顯而易見的驚疑,片刻後,卻是道,“穆王殿下,這樣的話,還請莫要再說了,否則,您便是要害臣婦萬劫不復了。”
說罷,便是急急走了。
蕭綦轉過頭,望著她的背影,眉心卻是緊蹙了起來。
裴錦箬卻是走遠了之後,腳步驀地一剎,眼底極快地掠過一道異光。
御河邊上的風雨亭,正是前世她和蕭綦被燕崇撞上的那一次,這本該是除她之外,絕對沒人知道的秘密,可是為什麼,蕭綦會知道……
前世的事兒,蕭綦也知道嗎?還是……只是又一次地試探?
今年除夕的宮宴,與往年也沒什麼大的差別。若一定要說有什麼不同的話,那便是永和帝邊上的位子,自始至終都空著。
因著鄭家的事兒,前朝後宮本就已經風起雲湧,今日,鄭皇后的缺席,又一次讓有心人心思各異。
宴罷,各自散去。
燕崇略喝了兩杯,便直接鑽進了馬車裡,“怎麼了?有什麼心事嗎?”
燕崇覺察出裴錦箬有些心不在焉,便是問道。
裴錦箬轉過頭,望向他,卻覺得他那雙眼雖是帶著笑與關切,卻也隱透著兩分銳利,她不由得便是垂下頭,避開了。
牽起嘴角笑道,“也沒什麼。就是今日在鳳藻宮,皇后娘娘跟我說了些話。”末了,便將鄭皇后交代她最近一段時間莫要進宮的話說了。
“不會出什麼事兒吧?”裴錦箬也是真的擔憂,不由緊望著燕崇道。
燕崇卻沒多少憂慮,仍然眉眼舒展的模樣。
“那便別進宮了。其他的,還輪不到你操心。”說著,笑彈了她額頭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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