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示警?”
空曠議事廳內,江大力雙目神光閃閃,回頭望向身後劍聖。
劍聖平定心神,揹負雙手踱步間凝眸注視江大力,“我日日夜夜與無名神思擊技,早已與他建立一種冥冥之間的感應,但可惜他從未再將我視作對手,故此,我與他也難以在天劍的境界有過多交際。。。
唯獨這一次,我的心靈之間卻突然感應到他釋放出強烈劍意,能令他釋放如此強烈的劍意,必定是遭遇了非同小可之事,所以我預想,他應當是遭遇不測。”
江大力凝眉,沉吟道,“如此看來......只怕是那帝釋天已有所察覺,此人本便是一位頂尖方士,能掐會算,的確可能會算計到我們會去營救無名,故此才先對無名下手。”
劍聖沉聲道,“難道他會殺了無名?”
江大力搖頭,“那倒是未必,若是要殺無名,他也不必將無名抓起來關了這麼久,況且縱使殺了無名對他而言也沒有什麼益處,我若是他,若猜到敵手會去救人,便會將計就計設下陷阱,令敵手來得走不得。”
劍聖皺眉,原想問既然有陷阱,那到底還去不去救人,但話到了嘴邊,他已知道自己內心的答案。
既然無名在那裡,那麼無論前路是刀山還是火海,他都得去,即使不為救人,只為讓無名見識見識他最新領悟的劍二十三,他也是非去不可。
江大力似已猜到劍聖的心跡,偏首含笑道,“看來你是非去不可?”
劍聖揚首,語氣斬釘截鐵,“非去不可!”
“好!”
江大力含笑點頭,虎目爆閃亮芒,雙手震開披風,在廳內踱步以平緩語氣道,“既是如此,我們也照樣可以將計就計,你能預感到無名遭遇不測,這應當是帝釋天無法算計到的,這就是我們如今的優勢,我們已提前預判了帝釋天的預判......可惜.....時間太緊,我們未必能找到泥菩薩幫助掩蓋帝釋天的卦算之術,否則成功的把握無疑將會更大。”
劍聖詫異,“找泥菩薩幫助掩蓋帝釋天的卦算之術?”
江大力頷首,“泥菩薩洞悉天機又算盡天機,精通皇極經世書、紫薇斗數、子平命理等諸多古老算術神策,若說這當世之中,還有哪位高人有能耐掩蓋干擾帝釋天的算術,只怕也唯有他了。
而除他之外,百曉狂生和天機二十五俱已死,百曉門與天機門都是青黃不接,鬼谷門倒是還有高人,但到這一代,無論是名氣還是卦算實力都不及前二者,只怕也難以與帝釋天周旋,反會打草驚蛇......”
劍聖恍然慎重道,“如是照你這麼說,其實,我便知曉一人,以此人的能力,不說能完全媲美泥菩薩,卻也應當能幫到我們!”
“哦?”
江大力目中顯露一絲好奇,“此人是誰?”
劍聖緩緩吐出七字,“彌隱寺主持——僧皇!”
“僧皇?......僧皇......眾僧之皇?”
江大力揣摩著這名號,背過身去沉凝道,“那彌隱寺距離如何?”
劍聖自是知曉其意圖,沉聲道,“若是駕你那頭魔龍自此地出發,一日可達。”
江大力頷首,“好,既如此,我便借魔龍於你,便請獨孤老兄你動身前往,尋找僧皇,無論僧皇是否願意相助,你務必要在六日之後,抵達雪神山脈附近與我匯合。”
“好!”
劍聖毫不遲疑果斷應下。
...
什麼樣的人能當得了僧皇這樣的名頭稱謂?眾僧之皇,莫非便是真的眾僧之皇?
出家人不是一直講究避開世俗虛名出家避世,豈會有人在意所謂的眾僧之皇的名號,若是真有這樣的人,豈非便是沽名釣譽之輩?
其實不然。
有人的名號,皆是靠自己吹噓得來,而有人的名號,卻是完全無須自己去吹噓,便有無數人幫著吹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