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那些江湖名宿,武者俠客和勢力弟子的訊息之外,還有一件事情是眾人感興趣的。就是這些賓客所送禮物如何。
這裡指的賓客都是大勢力,大人物,他們一出手,別人根本沒有足夠的身家去比拼,只能仰望,淪為群眾,哪怕是傾其所有,也是寒酸的不像話,自取其辱罷了。
一般來講,在這種場合,不鬥富是不可能的,不僅是炫耀,更是一種比拼。在高層之間或許還能剋制,相互之間留個面子。但年輕小輩各種明爭暗鬥,打賭是肯定有的。也是最容易結下間隙的時候。
畢竟,年輕氣盛,受辱不得。會一記終身來去償還。沒有這樣的骨氣,還練什麼武功,修煉什麼。
不過這個話題,周楊也就當個熱鬧來聽,某某輸掉什麼,贏了什麼,聽起來感覺那麼遙遠。他的身家不厚,自知參與不到這種層次。也就不往上湊了。
這次海宴,是申蓬放下身段,有意結交,眾人相談甚歡。期間他聽其有人談論到自己的兄弟,申歷的時候。聽其回應說話的語氣,觀其神情,非常平淡,彷彿就是一個普通人一般的看待。一種輕視完全不隱藏。
申何也在埋頭猛吃,頭也不抬。如此來看的話,申歷這浮屠宮少主,還真是處在烤火的位置,兄弟之間有私,還沒有什麼威信。周楊心中一凜,這是根本不穩啊!
浮屠宮的宮主之位,那種決斷,對其勢力來說跟王位的誘惑差不多,這些建宮的,是無正名卻有實的諸侯!與各大門派法統不同!種種宮鬥,周楊已經察覺到了!
“這人廣交朋友,出手豪爽,又不拿捏身段,待人平和之中,有種天生的高貴教養氣質。跟書上的賢士差不多,不過賢士求君。是要施展抱負的。不會無的放矢。要不然沒有謀略想法,成天就知道吃喝玩樂,就是敗家子,家業再大,也不夠花的。”周楊不自然想道。
申蓬看起來不是敗家子,自然是想要做些什麼,才會這樣行動,畢竟這一頓海宴花費不少,再加上入場的這個限制,是朋友之間,人帶人,在官場上就是扣上一頂朋黨帽子,也一點不冤。當然,周楊也希望是多想了,因為一般來講明世故,通人情,接下來的場面,就是明話暗藏的相互試探。最起碼要弄明白身份,不要敵對才好。身為申家子弟沒有這樣的心機,反而不正常。他這一想,果然申蓬不懂聲色的問起了周楊:“不知道周楊兄弟是哪裡人士,似乎不是我們玄靈國人。江湖上也很少聽聞。”
其實豈止是很少聽聞,周楊不過江湖歷練才開始,要做到名聲漸起,也不會這樣的快速簡單,除非有陳飛,蕭寒東那樣的大動作,幾乎是要去捅破天的架勢一人逆伐才行。否則要在四國擁有名氣,不是初出茅廬的下山小子打幾場戰鬥就行。
有些武者對名利很看重,急切出名,可是要去挑戰名宿,不是光有實力就行。
別人憑什麼和你約鬥,無名小卒想挑戰的多了,一個個打還不累死。
周楊深知自從下山歷練,自己揹負的麻煩居多,段良翰,白帝邪教,白容,白萬尊這些事情,絕難說透,就是上報給武堂知曉,其中的事情也難以說清。藏著秘密就會破綻百出,以武堂高層的見識鬼話騙不了人。乾脆藏著不說,萬萬沒有主動宣揚的道理。
名氣和實際,還是選擇實際更重要。
周楊心中暗道,人情世故,就是這般,也不逃避,大方說道:“我是齊悅人士,正在紫華武堂學修!”
“紫華武堂!”申蓬心中一動,微笑說道:“周兄前途無量,有了拜入宗派的機會。還沒有諸多煩心事,可比我們自由自在多了。”
紫華武堂只有五年學期,更沒有門派身份的約束,申蓬才有此一說。
四國之中,只有紫華武堂這麼特殊,有些人叫作武堂大門是登天門,其意指武堂把持的宗派考核。
四國人才匯聚之地,聖堂權威。江湖,朝廷都惹不起,武堂盛名絕不是虛的。比對應的文堂,地位高出幾倍。
他作答的時候,其他人也在聽,其中一人想了一下說道:“周兄是不是認識三重門派的浙陽靈?”
“是這樣的,你也認識?”周楊奇道。
這人笑道:“這卻不是,我認識你的同學聽他們說的,他們對你可是推崇備至!說你和浙陽靈不分上下!”
浙陽靈可是十分有名!當下眾人瞬間對周楊重視起來!
鄭武略眼中閃過驚訝,似乎也沒想到自己看順眼新結交的朋友這麼厲害。
“推崇!”周楊眉間一皺說道:“是哪些同學?”
“是楚明易,長錦,青墨。”
聽到這三個人的名字,周楊瞬間閃過念頭,冒出了兩個詞:“狼狽為奸!一丘之貉!”心中冷笑“果然是一路貨色,汙人名聲不行,就責怪我!想來是把我想成叛徒之類的人了!心中有怨恨,暗中報復!”
周楊經歷江湖任務,不復年少無知,這點城府還是有的,對於三人的打算,周揚也知道。只是如今頓悟,有了虛空見本,全身兩百塊骨骼快要全部凝練,成就氣血境第二層巔峰,這樣的名聲,還自認為擔當的起。所謂捧殺,就成了笑話。他表面上根本沒有表現出來那種排斥,微笑著輕點頭。
海宴結束,眾人告辭離去,有幾人和申蓬走的很近,去商量其他事了,此時鄭武略倒是找上來了。
“周揚!你既然那麼厲害,指點我幾招吧!”話說完,他忽然向前跨了一大步,停頓了一下,見周揚輕點頭同意,才動手去抓。
啪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