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洪葉所說的取趙長勝的項上人頭僅剩一日時間,可是目前來看柳凝墨應該是沒有時間回去了,還有答應花楹的事,柳凝墨想到這裡,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已經三天水米未進,柳凝墨也是餓得頭昏眼花,四肢無力,雖說這裡距離青山郡不遠,但是這一路之上由於戰火的緣故,近日來的是人煙稀少。
在昏昏沉沉行走了半日之後,柳凝墨終於是體力不支一頭倒在了路邊。
“唉?”
“你快看,前面好像躺著一個人?”一個大約20來歲的青年說著。
“是啊,鏢頭,好像還是個姑娘,我去看看發生了什麼?”另一個青年開口說道。
青年說著,便一路小跑來到了柳凝墨身邊。
“阿福!小心點啊,都說最近有很多遊屍。”一箇中年男子急忙喊道。
“鏢頭,她還活著,還有氣,看樣子好像是昏過去了。”青年將柳凝墨扶了起來,一邊又對著趕來的中年男子說著。
中年男子走進一看,驚訝的說道:“柳姑娘?”
一旁的青年看到鏢頭這副表情,疑惑的問道:“鏢頭,你認得這姑娘?”
只見中年男子一邊拿出水袋,一邊點了點頭說道:“認得認得。”
“前些日子,我和沈家老爺一同押送錢莊貨物的時候,遇到了馬匪,還好有這位姑娘出手相助,不然我估計已經在黃泉路上了。”
青年聽得鏢頭這麼一說,瞬時間對眼前的這個女子升起了濃濃的敬佩之意。
隨後,青年接過了鏢頭手中的水袋,小心的餵了柳凝墨一些水,幾個人才輕手輕腳將柳凝墨放到馬車上,朝著青山郡走去了。
要不老人怎麼老是說,多做善事,多積德,這不好人有好報,柳凝墨前些日子救得人,今天正巧也救了自己。
可是這走了沒多久,就出現了岔子。
“鏢頭,我乃天麓王朝禁軍總兵,陳玉虎,我想問下,你們在來的路上可曾見過一位姑娘。”
說話的人正是坤陽青派來迎接柳凝墨的青衣男子。
鏢頭看了看眼前這個男子,又看了看男子腰間的總兵腰佩,連忙恭敬地鞠了一躬,說道:“總兵大人,我這一路走來見過不少姑娘,可是大人所說的姑娘,長得什麼樣子?”
鏢頭的這一句話瞬間問的陳玉虎竟然一時語塞了,這鏢頭說的也沒錯,一路之上女子很多,可是總不能告訴鏢頭,他所說的女子是什麼傾國傾城絕色美人吧。
畢竟每個人的審美還有有很大不同的,如此籠統的話,恐怕鏢頭也回答不上來吧。
鏢頭看了看眼前的總兵大人一時間竟顯得有些語塞,於是便說道:“總兵大人,我這還有鏢要送,如果大人沒有什麼別的事,我就先行告辭了,若是大人想起來了,可以再來找我。”
“我們正興鏢局就在青山郡沈記錢莊旁邊。”
陳玉虎本來還想再問點什麼,可是又不知道怎麼說起,於是擺了擺手,說道:“好吧,你們先走吧,我再去看看。”
這陳玉虎本來是兩天才能到的,可是他害怕兩天以後再來,事事有變,若是這找不到人回去也沒法給坤陽青交代,於是拜託一位江湖朋友求了一張神行符才連夜趕來青山郡的,誰知道他還是晚來了一步,柳凝墨已經被正興鏢局的人給救走了。
陳玉虎只得順著路接著找了。
傍晚時分,沈府內。
“沈老爺,沈老爺?”鏢頭急急忙忙的喊著。
“鄭鏢頭,什麼事啊,如此慌張?”沈金挺著肚子,滿臉笑盈盈的從房內走了出來。
“沈老爺,我這次押鏢回來的路上,碰見了柳女俠了。”鄭鏢頭慌張地說道。
“哦?你是說柳凝墨姑娘來青山郡了?”
“這是好事啊,你慌張什麼?”沈金聽到這個訊息笑的更加開心了。
“是啊,柳女俠是來了,可是我是在路邊發現的她的,劉女俠當時就躺在路邊,看樣子是昏倒了。”
“這不,我就急急忙忙的回來告訴沈老爺您嘛。”鏢頭一邊說著一邊帶著沈金向著門口的鏢車走去。
“昏倒了?究竟發生什麼事了?”沈金焦急的問道,隨後又急忙叫來家丁,說道:“張管家,你快去把郡裡最好的郎中請來府中,記住啊,一定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