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流民營地之中有人主動站出來維持秩序,但是對於那數量龐大的作亂分子和人口來說,仍舊是杯水車薪。
現在的情況是戰鬥即將會發生,但是城內的騷亂卻大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受盡苦楚的大多數流民早就將心中那一點善良,柔弱給泯滅的乾乾淨淨,雖說現在不再有噬人的情況發生,但是已然發生的事情,卻仍舊牢牢的記在了人們的心裡。
成為大多數人心中一輩子的陰影。
軟弱,善良,在這個龐大的群體之中是活不下去的。
人性之中的慾望被釋放,惡念,貪婪,**,暴食,隨處可見。
儘管那些身體壯碩的年輕人在極力的維持秩序,但是並不代表他們沒有自己渴求的事物,只是他們極好的控制住了而已。
或者說他們的頭領,在極力的強壓,要求他們這樣做。
李朝走在街上,手上拿著一把簡陋,粗糙,甚至於有些不倫不類的槍械,這是他之前在戰場上撿到的殘骸所拼裝而成的。
再加上他在原住點為淪陷之前,還是一個武器維修師,雖然沒有好的裝置供他使用,但是從戰場上所遺留的殘骸拼裝一把武器,不算是太大的問題。
要不是主要零件不夠,他甚至想拼裝一臺機甲,雖然沒有系統的學習過,但是老式機甲對他來說還是沒有問題的。
馬平安朝他招了招手,這個人他見過一面,看樣子這個人應該就是這群正在維持秩序的年輕人的首領,或者是頭頭。
李朝疑惑的看向馬平安,有些奇怪,但是他並沒有就此停下,心裡雖說仍舊有些慌張,甚至是恐懼,但是他清楚的知道,機遇與風險是並存的。
失去了什麼,就一定會得到什麼,得到了什麼,就一定會失去什麼。
他站在城牆下方,抬起頭,看著馬平安:“這位長官,我認得您,您是賓得馬少將對吧,也是第一個開啟城門給我們這群已經是爛命一條的渣滓提供幫助和食物的人,您如果有什麼事需要我做的,可以儘管提。”
很機敏,馬平安打量著他。
“你叫什麼?”馬平安示意士兵給他放行,接著朝他招手:“你上來和我說話,我想我確實是有需要找你幫忙的地方。”
李朝笑了笑,心中大定,將武器背在身後,一步步的蹬著臺階朝上。
通往城牆上的路有三條,一條是電梯,一條提供機甲上下的通道,另外一條,就是李朝腳下的樓梯,不同於古時的城牆一般,無論是造型,還是城牆的寬度以及通往上下的道路,都大相庭徑。
在這座龐大的城牆設計之初,便考慮到了發生的各種情況,或許會發生一些想象不到的意外,但是這已經是建築師們所能設計出來最好的結構了。
城牆上那口徑粗的嚇人的炮管一根根從女牆處延伸出來,炮口遙遙對準遠方,長長的炮管中心如同黑洞一般想要將人吞噬。
城牆上的守備軍面無表情的看著一步步向上走的李朝,心中大抵是不屑的。
一個連家都守不住的廢物,有什麼資格敢說出能夠幫助賓得馬少將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