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的流逝,新魔都督察隊分部跟鄭家的衝突愈演愈烈。
鄭家雖然是聯盟排名前列的頂尖家族,綜合實力遠在新魔都督察隊分部之上。但它畢竟不是新魔都本地勢力,只要一調動太多勢力進入新魔都,就會受到新魔都督察隊和三大家族的合力打擊。
因此,面對馬平安這根本不講道理的以勢壓人,家大業大的鄭家一時間居然想不出破解的辦法,只能憋屈無比的被動承受著,想盡一切辦法減少損失。
在這段時間裡,鄭家內部可謂是流言四起,幾乎所有鄭家的年輕子弟心中都憋了一股氣。
——從來都只有他們鄭家欺負別人,什麼時候輪到別人騎在他們頭上拉屎撒尿了?
鄭天的資歷和威望本就不足,根本壓服不住鄭家的人,再加上有心人的刻意推波助瀾,很快,鄭家內部就充滿了質疑的聲音。
“怎麼回事?鄭天到底行不行啊!被賓得馬欺負成這樣都不敢反擊?還有沒有點血性了!”
“誰知道呢,起初鄭天跟賓得馬對著幹的時候,我還覺得他有點本事呢,現在看來...呵呵吧,沒那個金剛鑽,就不要攬這個瓷器活啊。”
這些人未必不清楚對目前的鄭家來說,儘量避免跟新魔都督察隊直接衝突,選擇隱忍和韜光養晦才是最好的選擇。
但問題是,家族利益跟個人利益,在很多時候並不是完全一致的。
鄭家跟賓得馬的衝突明面上的導火索是鄭天拒絕繳納維穩費,實際上是鄭家跟賓得馬背後的聯盟總部的一次博弈,抵制新魔都督察隊分部的也不僅僅是鄭天,還有鄭家的不少高層。
在這段時間裡,鄭家的不少人因為賓得馬的舉動而損失慘重。
這些人既不能去找聯盟英雄賓得馬動手,又不敢找那些鄭家高層的麻煩,也只能把心中的怒火都傾瀉在鄭天這個背鍋俠身上了。
此時此刻,鄭家分部,鄭天的辦公室裡。
鄭天正望著桌上的一份報告,神色陰沉無比。
——這上面記載了不少鄭家人議論他的言論。
“少爺。”
那位唐裝老者小心翼翼的湊近一步。
“您不要被那些小人的話給影響了。”
“我明白。”
鄭天點點頭,可他的臉色依然難看無比。
“我只是不明白,如果是外人,這樣故意編排我也就罷了,可現在就連我們鄭家的自己人都不理解我。”
“只要家族的掌權者還支援您就夠了,至於那些只敢背後傷人的牆頭草...”
說到這裡,老者的神色有些嚴肅,也有些不屑,“您不需要他們的理解,只需要服從。”
“唉。”
過了許久,鄭天長嘆了一口氣,伸手扶了扶額頭,顯然是有些疲憊。
如果不是這段時間的經歷,他根本不會想到,當他心心念唸的權力真的到手之後,這種感覺居然會是如此的痛苦。
別說是成為鄭家家主,帶領鄭家崛起成為聯盟霸主,甚至是復辟帝制,成為皇帝了,就連一個根本不被他放在眼裡的賓得馬,都是這麼難對付的人。
在這段時間裡,鄭天幾乎是親力親為,事無鉅細,每次鄭家商鋪有損失的時候,他都第一時間要求送上來損失報告。也正是因此,他才知道這些天鄭家的損失加起來有多恐怖。
——那是一個比維穩金還要翻上幾倍的鉅額數字。
雖然那些家族高層們的支援,讓鄭天的心中還有不少信心,但有時候,他也難免會有些懷疑和恐慌。
“您說,我當初拒絕給賓得馬維穩金是不是做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