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許感覺這鳥太有意思了,沒玩過這麼大的呢。反正水依依也發不出有用的東西,府裡都要檢查。何不自己傳個訊息玩,去跟那陌生的平安國王聊一聊,估計挺有意思。
何許想著跑到屋子裡,指著水依依手裡的信,一副小孩子要糖的樣子:“我要信。”
“這信不能給你,這是我父親寫給我的。”水依依對他這個要求不能答應。
何許給她拿過紙筆,放到她眼前。
“你讓我給你寫?”水依依試著問。
何許嘿嘿笑:“姐姐給我寫信。”
明兒上前:“少爺乖,我來給你寫。”
“不要”何許把明兒推開,就讓水依依來寫。
水依依告訴明兒算了,自己寫就是。只是寫什麼啊?面對面寫信,沒聽過。
明兒給水依依一本書:“乾脆隨便抄幾個字,他又不認識。”
水依依點頭,開始照著書抄。何許就在旁邊看著她的一筆一劃,記下她的字跡。何許從小就擅長毛筆字,各種字跡都有涉獵,模仿不難。
水依依整整抄了七八頁,把信給他,問夠不夠?
何許拿過來,樂呵呵的離開。水依依被他氣笑了:“這少爺不但是個孩子,還是個特別調皮的孩子,看到信也要。”
明兒坐下來,摟住水依依肩膀:“公主,有沒有覺得這傢伙傻的不純粹?”
“你是說裝傻嗎?感覺是有點。不說別的,他身上有傷,到現在沒喊過疼。但應該不是裝的,畢竟從小傻到大,這王城的人很多都知曉,小孩子不能裝傻吧。”
“那倒也是,但以後咱倆就成了給人家帶孩子了,再也沒法行俠仗義替天行道,做好人好事,你有沒有感覺前途一片黑暗?”
“你自己非要跟我來的。”
“我死也不跟公主分開。”明兒一幅忠心耿耿的樣子。
水依依滿臉心疼:“你今天差點就死了,明知道這裡的人是故意打壓我們,幹嘛還跟他們頂?”
明兒說因為氣不過。
水依告訴她別跟命過不去,總得活著才有希望。
“我知道,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今天得謝謝那傻子了,我們打土匪可不是為了救他,我恨不得他被土匪殺了呢,他竟然跑出來護我。”此時明兒也挺感謝何許的。
水依依笑笑,讓她去睡吧,自己要看會兒書。
夜漸漸深了,何許還沒睡覺呢,一個人正在鼓搗一堆從器房裡拿回來的黑粉。拿下嘴裡的煙,把黑粉點上。呼的一聲亮起,黑粉全部燃燒掉。
何許嘀咕:“書裡寫的是烏火粉,但這不就是火.藥嘛,還打算自己配製來著,有現成的啊。不過看起來這威力差點事兒。”
何許又弄出一包白色的粉末:“書裡說這是極火粉,難以運輸,容易自燃。那試著混合一下怎麼樣,總得弄點先用著啊,以後慢慢再研究穩定版,大不了炸死唄,反正在這裡舉目無親,也沒啥好活的。”
何許繼續鼓搗,屋子裡一陣一陣的亮起,後窗開著通煙。
門外候著的侍女好奇這是在幹什麼?但又不敢進去看,只以為他是在玩什麼玄器。只是這次他睡覺好晚啊,以前很早就睡得。
何許一直忙活到凌晨,弄得滿地火粉。
他手裡抓著一個瓷瓶晃晃:“成品就這些,先用著吧,總歸是能產生足夠劇烈的燃燒。至於具體資料是沒法總結了,抗水,耐高溫耐壓力資料都沒法知道,純靠目測總結個屁。頭一次見這麼做實驗的,也太簡陋了。這哪是做實驗,簡直是作死。想念我工廠的實驗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