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黃想了想道:“滕幾刀就可以,不過為保險起見,我還是將魯伯從宇凌星召回來,他如今陣法一道起碼有我三成功力,成功將座標拓印過來,我定能在此啟動傳送,直達那幾個座標位置。”
當下計議已定,還是由阿黃傳送回土月星,發封信符給魯伯,讓他趕回炎黃星,此事因多方轉折耽擱好幾天工夫,魯伯接信傳送趕回,領著老邪進入炎黃星那處地底遠古傳送陣。
還是靠阿黃提供的大張空白符紙,堪堪將那幾行座標符文拓印出來,魯伯也自順便將小環帶出,它在宇凌星呆了數十年,有點不想離開,但聽說阿黃準備遠去,只得怏怏而來。
阿黃遂花功夫研究幾個拓印座標符文,剔除掉那兩個本星座標和母國地底傳送陣座標,剩下兩個陌生傳送座標,刻畫到本地傳送陣壁上,施法探知一下,驗證均可使用,剩下只有試著傳送一途。
他們這一行現下連老邪在內共有五人,為爭取時間只能分兵兩路。
阿黃與阿青試傳一路,阿金與魯伯試傳另一路,老邪本想要自己留守老營的,但阿黃不放心他留在這裡,畢竟此處乃是炎黃星通往外界的秘密路徑,趁他不備一把將他抓進靈物袋,挾制同行。
土黃光芒閃過,眾人相繼消失在傳送陣門裡,經過幾個時辰遠距傳送,分別抵達各自目的地,阿黃、阿青帶著老邪到達的照樣是一個星球地底傳送陣。
目的地是個圓弧狀洞穴,與阿黃到過的其他地方大同小異,看來此地也有悠久年頭沒有啟用,裡面沒有任何光亮,連鑲嵌在洞壁上的菱形晶體也耗盡最後一絲能量,看上去就像普通的水晶石。
老邪甫一從靈物袋釋放出來,立時哇哇大叫,大肆臭罵阿黃居心叵測、狼心狗肺、恩將仇報、不得好死之類色厲內荏的話,阿黃也不理他,掏出幾顆照明晶石替換原來那些能量耗盡的晶石。
洞穴裡登時明亮起來,乳白色的淡淡光芒映得整個小小空間纖毫畢現,一個祭壇式傳送陣安放在中央,靠後一側陣壁聳立,上面雖無空靈石,但架構儲存完好,看上去可以使用。
這裡是什麼星球阿黃並無興趣,剛一出來,他就感覺到這是一個剛死不久的星球,洞穴裡蘊含的空氣無比渾濁,讓他們只能延續運轉真元內呼吸。
阿黃在意的只有眼前這個古傳送陣,遂對老邪晃晃手中的靈物袋,示意要是他再嚷嚷就裝回去蹲著,終於讓臉色鐵青的老邪閉上滿是黃黑牙齒的大嘴,眼睛亂轉亂看。
洞穴裡泥垢灰塵太多,連喜歡嘀咕的阿青也緊緊閉上嘴,一時間遠古傳送陣周邊空無一人說話,只有阿黃往陣壁上的孔洞插滿空靈石,然後坐下來細細研究上面陣紋,想看出些什麼來。
老邪很快看夠裡面的場景,忍不住給阿黃傳音道:“嗨,小子,還不快找傳送座標,在那裡磨蹭個什麼勁?”
阿黃沉聲回道:“上面沒有顯現傳送座標,說明早被隱藏起來,我先要研究如何施法啟用座標顯出,為怕座標自毀,只能先弄懂陣紋,才敢下手。”
老邪不懂陣法,聽他這麼一說只得無奈閉嘴,如今突然傳送到此,一旦搞不懂這個傳送陣壁隱蔽座標的用法,甚至連來路都有可能回不去,只好無聊地甩出自己那具玉棺,躺進黑液里拉上棺蓋,方能眼不見心不煩。
阿青見阿黃聚精會神在研究陣紋,不敢打擾他,覺得這樣待著不舒服,搖身一變又化成一株碧綠蓬勃的藤蔓,沿著洞壁牆邊爬滿一半的洞穴,還把根鬚扎進牆裡汲取養分,自顧悶頭修煉。
老邪和阿青倆人一進棺材、一變爬藤,小小洞穴世界終於徹底寂靜,阿黃繼續獨自安靜研究陣紋的佈局與用意,他像一座石雕似的坐在小蒲團上一動不動,因為那地方放不下大蒲團,小蒲團也是常備著隨時可用。
地底洞穴內流逝的時間點滴過去,連阿黃也不沒有計算已經過去多少時辰,他的心神始終流連在陣壁那些彎彎符文上。
終於他眉梢一動,手上接連飛出幾手怪異的法訣,使得那些陣紋明亮一陣。
他暗暗點頭,雙手一道使出各種姿勢,似是更換另一種似是而非的法訣,驀見明亮起來的那片陣紋中間刷地一下分開,一個尖亮的火形箭頭直衝向上,忽然點亮座標位置,緩緩顯出一行傳送座標的圖形符文。
阿黃雙眼緊盯那行座標符文,心下有點忐忑的想,這就是通往中央星域的傳送座標嗎?或者還要透過一個異度空間,才能跨星域傳送?